“罪族的血统延续……”她顿了顿，改换了一下说辞，“罪族的后代能顺利繁衍吗？”

    “应该可以吧。”黑芷摸着下巴道：“进来的时候你也见过雾奴了，他们虽然没有妖兽的特征，但保持着异色瞳，可能就是血统被冲淡了。”

    这点玉邪没有提到过，不过他从上古到现在，大概已经见过了这种变化，所以才知道这些人是罪族。

    “雾奴身上并没有大蛇的特种。”瑶光道：“看来不同妖兽种族之间的确不能融合。”

    “那可未必。”黑芷摆摆手，“周仕不就是蛇子吗？”

    “周仕也不一定和罪族有关系。”

    “事无凑巧，”黑芷淡淡道：“世上的人和事都不会无缘由地发生，所有的巧合都是必然，这是天道给你的命。”

    听到这里瑶光不由笑道：“所以遇到你也是我的命？”

    “没错。”黑芷抬起双手，“看到我掌心的两个黑点了吗？”

    瑶光定睛一看，掌窝上有两个旋涡状黑色斑点，只有黄豆大小。

    “遇到你之前，只有针眼大小。”黑芷笑容欲浓，“碰到你之后稍微长大了一点，你开始走诸神之道后，黑点就不断在扩大。”

    “这个黑点代表着什么？”

    “我的命数和你的命数。”黑芷道：“右掌为生门，我的生门，左掌为死门，你的死门。”

    瑶光听得糊涂，好笑地道：“搞了半天我只剩一条死路对吧？”

    黑芷抚摸着右掌上的黑色漩涡，“我命格特殊，与我羁绊之人皆受命运诅咒，但天道给了我两个选择，等到这个漩涡扩大到整个手掌的时候，就是你命悬一线的时候，而且不会再有之前死里逃生的好运气。”

    黑芷忽然一笑，“前几次我以为漩涡会扩张，但没想到你命这么硬，与神对战还能浴火重生。”

    瑶光看着他没有说话。

    “但这次不同了，诸神之道，就是决定你生死的时候。”

    “倘若漩涡扩大到手掌时你没能通过诸神之道，你只有死在里面，诸神之道里到底有什么我也不知道，但肯定凶多吉少。”

    “你不能乐观一点？”瑶光扯了扯嘴角，“我能不能不死？”

    “我也希望啊。”黑芷道：“因为你死的时候我也很危险。”

    “我们的命绑在一起。”他继续道：“生门死门就是选择，如果真的到了万不得已的时候，我会选我生。”

    “天道不会堵死任何一个人的后路，所以在最紧要的关头，决定你我生死的，就是这两个漩涡。”

    “如果你选了生门，我就必须死对吗？”瑶光问。

    “对。”黑芷道：“如果是死门，你还有一线生机。”

    其实生门和死门，只是天道给他的最后一个选择，如果他选了生门，就抢占了两人之间的最后一丝生机，如果选了死门，这丝生机，就留给了瑶光。

    右手收了一下，他认真地看着瑶光，“怎么样？现在还走不走诸神之道？”

    瑶光神情平静，但眸光光芒闪烁，似乎在思考什么，片刻之后她才道：“反正迟早都要走这一关，择日不如撞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