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阵反噬……大阵怎么能反噬？”余宇不解的问道。

    “很简单，那些大阵本来是用于对付外人的，但结果大阵却反过来对付我们了，最少有一部分大阵的力量反过来对付我们了。”那人道“当时我们根本没有察觉。”

    “你能详细说说吗？”余宇问道。这个仙人说的，如果跟他之前见到的那个古怪的阵法台有关，或是能连上，就可以证明他说的是对的。

    “也不复杂”那人道“我们不知道，自己的内部，居然混进来一批人类的阵法师……你们世界，研究阵法的还是人类最高明。

    有阵法师摸透了灵霄山的脉络，知道这个地方的复杂，他们想到了一个根本性的办法。我们的阵法，是建立在不同的位面上的，你们其实根本就破解不了，你们甚至无法发现大阵的全貌，以为自己看到的就是灵霄山的全部其实不是。”

    “你说的这个我已经领教过了。你继续！”余宇道。

    “但……”那人唉了一声“我们终究是抵不过天道的，这个世界的阵法，它终究是要遵守这个时间的基本法则秩序的，也就是五行法则。你们当时有个人想到了这个问题，并且抽空了大阵空间中的五行力量，并借用了这个五行的力量。

    空间暗含各种力量，你们现在领悟的所谓的空间法则，其实只是空间中暗含的五行力量而已，并不是真的空间法则。我们那时候看不上，但事实上，在你们的世界，领悟了五行的力量，并达到一定的极致之后，就够了。”

    余宇缓缓的点了点头。这也是他最近领悟的一个道理，人类修士，只要在这个世界上，你就不可能真的领悟空间法则，但不碍事的，你只要领悟了五行的力量，其实也就够了，原因是，这个世界的场能，是构成五行法则运转的基础，而五行的运转，衍生了一切。

    你领悟了五行的运转，就是解读了世界的一个层面，这就够了。虽然对战不过仙人，但有了一定程度的对战可能。

    那人沉默了一下，接着道“我们当时并未想到这个问题，直到问题出现，看到大阵有漏洞，并被人利用，才想到这个问题。那时候，那个人类阵法师，藏身在灵霄山的一个空间之内，那是一个不受人关注的类似后勤补给的空间，而且还是给魔族生物补给的，所以我们根本不在意。

    但就是那个空间，出了问题。我们忘了那个空间，它虽然是相对独立的，但到底是跟整个灵霄山连在一起的。那个阵法师借用那个空间的一个稳固空间类的阵台，破解了空间的五行力量，打开了灵霄山的一个通道，并早早就跟外面的人类联军密谋好了。

    当时，参与进来的人，不止他一个，很多人在密谋这件事。等我们反应过来的时候，人类联军的大能们源源不断的从外面杀入灵霄山，混合着三眼族的人，而灵霄山的外面都是三眼族的人，我们在里面厮杀，出去之后就会被三眼族的人围剿。”

    “当时三眼族的人也参与进来了？”

    “他们一直就没有走，直到我死亡，他们都没有离开”那人道“我们当时杀到那个阵法台，想要夺取阵法台的控制权，结果碰到了强劲的对手。

    你们世界有种修士叫做剑修，我们仙界，人类的仙人，也有剑仙。这也是一类极难对付的修士，我们世界，高明的剑仙，亿万种族都很忌惮，包括龙族也忌惮剑仙。”

    余宇心道原来剑仙如此牛逼，不过想想也是正常，一个剑胆，给他提供不知道多少帮助，外人一般根本就破不了。这是一个让人抓狂的东西！

    “那个阵法台的守护者都是三眼族的高手和你们世界的剑修，我们，已经被派过去的魔族修士，全都陨落在了那个阵法台附近，死伤惨重……唉，那一战，打了半个月，一直没有停，外面看，风平浪静，

    其实灵霄山的内部，已经是千疮百孔……哦，就是你现在看到的样子了。也难怪当时你能从我的话里判断出问题，这个世界，怎么看，都不像是平静渡过的。”

    当时老狮子还告诉余宇，人类联军后来很快被仙人剿灭，余宇看到的现实是，这个世界，其实已经破碎不堪，他说的很快被剿灭，根本就不可能。

    “听起来，你似乎也不知道三眼族到底是怎来的了？”余宇对这个族群，越发的感兴趣了。

    “我怎么可能知道”那人道“我虽然没有了本体的记忆，但我几乎可以断定，我的本体原来也是不知道的，以为这件事，在我现存的脑海中，是一个很大的问号，一旦蛛丝马迹也没有。”

    “嗯，算了，我不问这个了。”余宇道“听起来，你下来也是受人指派，到底为什么没做这件事，怎么做，事情的内部到底是怎么样的，你也不清楚，是吗？”

    “不清楚”那人道“我们当时的境界不低了，但在仙界而言，我们只是底层，你能明白这个道理。我们只是各个宗门，派别的底层弟子或是门人。

    我们以为这是一个很常规的小任务，来的时候也没有人多问。下来了才知道问题的严重性，当时我们是不知道之前已经被派下来一批又一批的人了。”

    “你们连这个都不知道？”

    “不知道”那人道“事实上，这件事在高层可能不是秘密，但在仙界，这件事极小极小，小到根本不可能被人关注，或者是，这件事被高层刻意隐瞒了。反正，我们被派下来之前是一点也不知道的。”

    “原来是这样的”余宇沉默了。

    “你不要人类世界的眼光看待仙界，也不要以人类世界的角度去看待仙界。你跟龙王有接触，不知道他告诉过你没有。仙界无限大，至少我自己，以及我接触的仙人，甚至我接触的中层仙人，没有人能说出仙界有多大。”

    “这么大？这个……我还真没有听龙王提起过”余宇道。

    “类比你们世界，你们世界一个星域，我说的是一个星域，不是一个太阳系内部。一个星域，很大很大，你们无法探查。但一个星域的范围，对于仙界，连沧海一粟都算不上。”那人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