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杀了顾瑶光，这东西是她留下来的，因为有些用处，我便用你的精血将它契约了。惜朝，这天机顾家，果然是和你有血脉关系的。只有顾家人，才能契约这青影镜。”

    以前都只是猜测，现在却完全确定了关系。更别说，九玹已经从顾瑶光的记忆中，得知了部分真相。

    九玹也没有隐瞒她什么，将离开之后的事情一一道来，隐隐还带着一丝讨好的味道。说到底，顾瑶光的存在便是他们之间心中的那根刺，若不是担心顾瑶光有什么别的手段逃走，他怎么可能那么痛快地要了她的性命！

    没有狠狠的折磨她一番，已经让九玹觉得对不起惜朝了。

    “顾瑶光真的死了？”顾惜朝眸光微闪，却是觉得有些不可思议，这个女人阴险狡猾，要是真的死了，自然是大快人心。

    “那你知道，为什么顾瑶光一定要杀我还有冥青界的顾家人吗？”对于这个问题，顾惜朝始终疑惑不解。

    “嗯，是我亲自动的手，她的神魂俱灭，往后世上再也不会有这么一个人了。至于为什么对你和冥青界的顾家人动手，却是说来话长。”

    眼下顾惜朝身处鸿蒙空间，再加上那群人一时半会儿也商量不出个所以然，时间充足，顾惜朝示意他继续。

    九玹无奈地叹了口气，随即轻声解释了起来。

    “你可知道，天机顾家的来历？万年前，神界之中的顾家老祖，拥有天生的破妄之眼，能看穿过去未来，提前知晓天机。当时在神界，被诸神封为先知，顾氏一门，从此成为神界中一个特殊的存在。”

    破妄之眼？

    顾惜朝心中一跳，下意识地垂下眸子，她的眼睛，有一只便是银色的，而且，她下意识的就知道，这叫破妄之眼。如今她的修为太低，只能看穿虚妄幻境，对于天仙期以下的修士，也能从对方的眼中看到部分对方七日之内最深刻的记忆。

    只是到了仙界之后，她接触的人并不多，多数修为都在她之上，一时间倒是没派上什么用场。

    万年前，九玹在神界虽然是赫赫有名的战神，却因为性格冷漠的缘故，除了修炼闭关之外，几乎不踏出九幽之地。所以，在神界，他也并没有什么朋友。唯一交好的，也就只有溯溪一人。

    当时顾家老祖在神界的名声更是在他之上，九玹和他实际上并没有什么交集，只是偶尔见过一两次罢了。更别说顾家老祖神龄也在他之上，不是同辈人，交集就更少了。

    直到魔物作乱，天妖出世，九玹大战天妖和临渊，最终侥幸获胜，却也身受重伤。关键时刻，溯溪却是出现，趁他不备忽然出手，将他以车裂之刑，用八荒逆转大阵，单独封印在冥青界，抽取整个界面之力，来压制他的存在，并且炼化他的本源之力。

    哪怕是到了现在，九玹都不是很清楚，溯溪抽取他的混沌之力，到底是为了什么。

    对于天机顾家，九玹自然是十分不屑的。因为当初他被溯溪困住，就听到了风声，顾家人投靠了溯溪，用天机顾氏的名头，污蔑他为灭世天妖，会覆灭神界，给了溯溪一个名正言顺的借口来处置他。

    这样的存在，分明就是他的仇人。

    九玹被封印之后离开了神界，自然就更不清楚顾家的情形了。如今他知道的，都是从顾瑶光的记忆中而来，同样也算是为他解了惑。

    在他消失之后，天机顾家内部似乎也发生了什么变故，顾家老祖和他的妻儿子嗣都陨落了，如今继承顾家的，却不过是顾家的旁系，甚至万年过去了，都没有一个子孙后代继承了顾家破妄之眼。

    万年前的顾家到底发生了什么，顾瑶光显然并不清楚。不过，那场变故，身为旁系的他们发动叛乱，赶走了顾家老祖和他的妻儿，并且派人赶尽杀绝一事，却是顾家只有族长一代传一代的秘密。

    这件事情，顾瑶光也是临死前才知道，毕竟，这才是顾家为何会被灭族的原因。

    所以，重活一世的顾瑶光清楚的，便是九玹会重回神界，杀死溯溪，成为帝尊。而当初落井下石害了九玹的顾家人，自然也逃不过清洗。

    更别说，九玹带回来的那个灭了天机顾家的人，便是顾惜朝。她不但是九玹的伴侣，更是顾家嫡系的后代，冥青界的顾家人，也是如此。

    为了不落到那所谓前世记忆的结局，让嫡系子嗣回归，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