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夜闹不停:冥夫你太妖 第269章 绿茶前世
先前在九倾的房间里没法看得太清楚,只隐约记得那双眼的形和色。
现在天已大亮,杨枝拂车,太阳照在空荡荡的驾驶座上,被喝掉一半茶的瓷杯正反射着明晃晃的阳光。
徐宇青终究没有回来,车内就我一人。抬眼见卢常皱紧眉头示意我拨开车门锁,不由心生惴惴。
我突然明白过来这车不可能是徐宇青的,而应该是这位喝完洋墨水归来的卢常公子的。
车门一开,人高马大的俊朗男人直接坐上驾驶座。
“素菁,我们得赶快出去。徐宇青死了。”他直截了当地说,将手伸向我,“车钥匙?”
我被他叫“素菁”两字的熟稔感和他说的事情都给吓懵了,好半晌才慢慢地从口袋里掏出钥匙串。
发现自己的左手还紧捏着那半包润喉糖,糖包装上画着一位嘴巴血红的美人。
“他怎么了?”我艰涩地问。
卢常没有回答,绷紧一张脸,启动车后磕磕碰碰地倒出几米,然后直接拐向泥径。
当车能平稳行驶时,他才慢吞吞地回答:“早上巡视的警察发现村后的南城祠堂塌了几面墙,徐宇青被压在砖头堆里。他们说他可能想挖什么东西,震动了烧朽的墙体,墙一倒梁也跟着砸下来了。初步判断就这样。”
“卢先生,你、你你打算拿我怎么办,交给警察吗?”我颇有疑虑,这个男人看起来并不像徐宇青那般随和。
他让我感觉出一种凝固如胶的压力。
“带你出去。”他简洁明了地回答,还瞄了我一眼,“趴下,赶快!”
车已拐进村,村道边上拴着五六匹马,相比起昨天又多了一队的白沿大盖帽。
我连忙照着他的话将自己塞进后座底下,屏息聆听各种动静。
对面车窗显露出的晴天薄云,一道升降木头梁高高竖起在视线内,车停了停。有嘶哑的人声从车侧响起:“卢先生,你这是回警队还是回家休息啊?”
我紧张得全身都在沁汗,拼命将身体摊贴在车座底面后。
“回家休息一下吧,下午回警局去。瞧这一夜折腾的。”卢常打了个哈欠,懒懒地回应,从车窗前摸了一张证件递出去。
“唉,兵荒马乱的就是破事儿多。您走好喽!”
“你们也辛苦,还要守几天哪,晚上哪组来换班啊?”
“谁知道啊,上头都没给个明确。赵科那组吧,您下午回局让他们给多带点烟来,洋人的罐头咖啡都提不了神。”
“好咧!”
车又开动,升降杠消失在视线外。
“素菁,起来吧。”随后,卢常淡淡地吭了一声。看得出,他心情也极其恶劣,额下两条纠结的浓眉就没有松开过。
我缩在后座上抱着自己的书包,嘴里还含着满是罗汉果味的糖球。内心充满沮丧和难受,为那个才相识一天一夜不知道能否称之为朋友的徐宇青。
卢常从后视镜里瞥了我几眼。
“那家伙一向很鲁莽,他对封门村的事太感兴趣,心烦气燥出事只能怪他运气不好吧。”
我不知道他算是在安慰,还只是在表述事实。
“徐大哥为什么要对封门村的事很感兴趣?”
卢常挑了挑眉头,稍作迟疑后却反问:“难道他没跟你说?”
“说什么?”我回望他。
“徐宇青也是封门村里的人。”
我彻底愣了,甚至没发觉粘在牙边的糖球掉出了嘴,黏乎乎地沾在手背上。
卢常见我如此惊诧,想了想后又解释:“抱歉,刚才的话可能有歧义。正确来说,徐宇青是九姓十八氏的一位,但早已出村许久”
我更加震惊,以致于对迎面骑着高头大马嘚嘚而过的警察都忘了躲藏。
卢常看起来也不在乎,他镇静地把持着方向盘,偶尔通过斜上方的后视镜看看我。
见我一脸不可置信,清了清喉咙开始解释。
“徐宇青的母亲是被拐到封门村后又逃跑的,当时已怀有身孕,然后就生下徐宇青。在徐宇青五岁时,他母亲因南城家的缚灵咒猝死。徐宇青就跟着养父过活,父子关系还不错,养父供他读书直至大学。工作后徐宇青和报社的女同事恋爱结婚,本来生活得挺幸福的,直到他老婆两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