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这话时，南波湾一脸真诚的笑着。罗小胖的脸色可就变得不好看了。他见过不少人，不乏牛气冲天的大人物，但是这样一见面就打脸的人，还是第一次见。

    “这不对啊，我研究人类思维这么久，这不合常规。”罗小胖想道。

    他毕竟是个有深厚修养的人，神色立刻内敛，说道：“南先生说笑了，请我到杭城见面，莫非是想谈谈合作？网红大世界的炒作的确非常成功，如果南先生对此有格外的蓝图，倒是可以说说，说不定我还可以提供一些资源帮你一些小忙。”

    罗小胖这话说的婉转又有深意，心想，你特么打电话给我，还不是想求我帮忙造势。黑帮毕竟是黑帮，要改头换面网络创业终究还是差了许多，专业素养不够，即使在网络上蹦跶一下，吸引一些眼球，过不了几天就冷却了，成不了大气候。

    罗小胖对于自己的本事还是相当自信的。

    “哦？”南波湾装作诧异的说道。“我请你来也没什么事，前几天到这个咖啡厅坐过几分钟，这里有一种咖啡很好喝，就想到了罗先生，特意让你来喝一杯。至于合作不合作，罗先生你觉得，你配和我谈合作吗？”

    这已经不是打脸了，而是赤裸裸的侮辱。

    罗小胖还没爆发，他的助理已经忍耐不住，说道：“南先生的素质未免太过低下。”

    “低下怎么了？就允许你们地球人素质低？”南波湾不示弱的道。

    妃妃虽面无表情，心里对南波湾这种无耻行径也是无语的很。让别人千里迢迢坐飞机来杭城喝一杯咖啡，还当面出言侮辱，这算什么事。

    于是，这一场见面就在南波湾嚣张跋扈的态度下快快的结束了。罗小胖心里苦，但是说不出，这什么跟什么，世界上怎么会有如此素质低下的人，这人的思维逻辑到底混乱到什么程度……

    罗小胖和他的助手气呼呼的走了以后，南波湾叹了口气，背靠在椅子上，抬头看了看天花板。心想，做人到他这份上，离人至贱则无敌的境界应该相差不远了吧。

    “你坐！”南波湾侧头招呼妃妃坐下。

    不过妃妃并没有理他，肃然的站在那儿。

    过了许久，一向沉默的妃妃还是忍不住问了一句：“你每天的生活，就是这么，无聊？”

    南波湾很是受伤的端起咖啡，静静的喝着。咖啡厅里放着叶污的一首慢摇《风吹过你残废的脑子》，慵懒的旋律带着突兀的歌词悠然的弥漫在空气之中……

    过了许久，南波湾整了整衣装，站起身来，到前台结账。前台的小姑娘识相的收起了南波湾多给的钱后，轻声说道：“老大，已经拍下来了。”

    “像素如何？”

    “1080p高清。”

    “传到没疤的邮箱。”南波湾说完，转身离开了咖啡厅。

    ……

    在妃妃看来无聊透顶的南波湾，这一天他忙成了狗。

    为了担心妃妃再一次当街打人，不得不全靠步行的穿梭在杭城的大街小巷。他见了一个又一个人，都是之前通过网红帮的势力关系邀请来的。

    其中包括不久前获得了1500万投资的，又把首只网络视频广告以2500万天价卖出，被誉为“新媒体史上的第一拍”的papi姜。这个姓姜的87年出生的女孩，因东北话、台湾腔、上海话夹杂英语、日语的段子，模仿大妈的语气惟妙惟肖，短短几十秒、几分钟，却让人捧腹。此后对单身节、微信、春节回家、女人贬损女人的吐槽，每一个视频在各个平台累积有几百万的观看量而迅速成为当下炙手可热的网络红人。

    另外，还有前几年在网络上翻云覆雨，宣称“颜值靠不住的时候一定要靠才华啊！”的一众昔日网红，凰姐、芙蓉妹妹等人，都应邀而来。

    南波湾将她们分开约在不同的地点。

    不过，这次的目的与约见罗小胖的目的并不相同。南波湾通过各方面收罗过来的资料对她们将网红大事业进行了一次全方位的分析，并且抛出了橄榄枝。

    其中，被气呼呼的罗小胖知会过的papi姜很是言辞拒绝了南波湾的邀请。

    凰姐、芙蓉妹妹因关注冷却后，希望借着这次机会东山再起，很是爽快的答应了南波湾。

    如此一来，时间就到了半夜，南波湾才将今日的行程完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