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雨一震，剑眉皱起，问道：“你为什么会这么问？”

    莫菲不答，转而问道：“你还拥有那种看透灵魂的能力吗？”

    石雨道：“已经没有了。”顿了一下，又道：“这项能力，只能保有五万年。我不停追踪着你的足迹，起初是转世，后来有了小日，干脆连转世都免了，直接在各个时空中穿梭，你到哪里，我便追你到哪里……”

    莫菲道：“你的小日呢，能够让我看一眼吗？”

    石雨手掌一摊，将小日亮了出来。

    腥红的血眼在他掌心中跳动，翅膀一扇一扇的，用眼白斜睨着莫菲，它嘟囔了一句：“哼，那个家伙藏在你身上，居然也不现身？以为我没发现它吗？”

    “天，这个小日，的确很强啊！”小眼无奈地说了一句，只得化成血眼原形，但仍旧待在莫菲肩头。

    小眼忍不住道：“小日，当初我将清清的灵魂强行拽到肖寒所在的那个时空之前，曾经在清清死后十数年，看到肖寒将你找到，并且炼入体内。那时的你，明明没有这么强啊！”

    小日道：“笨，得到时空之眼之前和之后，当然会不一样。你以为谁都象你那么笨，明明得到了时空之眼的教导，还是体悟不了时空之力？”

    小眼汗，不敢再谈论这个话题。

    石雨将手掌轻轻握紧，小日便消失在他的掌心中。

    他道：“我来只是想见你一面，不能停留太久。你也知道了，时空行者一直在追捕我。”

    林听雨一听，赶紧又再让莫菲开口问道：“我在我现世的那个时空，曾经在代市外山峰处发现有人在和他手下谈论我。那个人……是不是你？”

    石雨微怔，道：“原来那个时候，你已经发现我了。”

    莫菲纳闷道：“当时你为什么不现身相见？”

    石雨道：“你家附近有时空行者的气息，我担心他们在那里设置了埋伏。”

    林听雨沉吟了一下，让莫菲说道：“我明白了。”

    她心中却在想：“既然我都能发现你在代市郊外的土坡岭上，时空行者若真的在。又怎么可能发现不了？

    当时我赶过去时，你却已经消失不见，而我却在那里遇到了桃花瞳‘神者’，想来他就是追踪过去的。而你已经及时逃了。

    你既然怕埋伏在我家附近的时空行者发现。必定要远离到他们无法发现的地方才对，却在土坡岭上出现，还和手下谈论一番，让我都听到了……

    石雨，你的这番言行前后存在矛盾。是故意为之，想要暗示我什么吗？”

    她倒是记得，当初听到石雨和他手下谈话时，她确实是隐约听到，石雨说她家附近有时空行者的气息，他不能过去的话，当时她就觉石雨的这番话有些矛盾，可惜当时她赶到土坡岭时石雨已经走了，她也没能找到机会详细问他到底是怎么回事。

    石雨盯着莫菲，他当然知道她是林听雨的分身。目光又再变得复杂，其中充满着无奈，和深沉的爱意。

    “听雨，你告诉我，如果有一天，让你在我和展拓中间选一个，你会选择谁？”石雨突地问道。

    林听雨一怔，让莫菲说道：“我会选择真正爱我的那一个。”

    “如果我们两个都是真正爱你的呢？”石雨追问道。

    莫菲默了一下，才道：“我也不清楚。我想，谁爱我更深。了解我宠着我更深，我就选择谁吧。”

    直到现在，林听雨才发现，原来她也是一个自私的女人。是一个只想找到一个真心疼爱自己的男人，永远相伴。

    石雨点了一下头。他已经施力，要离开这个时空了，踏风而上，朝黑洞洞的天宇中驰去。

    夜风吹动着他的长袍猎猎，乌黑的发随风扬起。好似天神即将飞天而去。

    他朗声说道：“听雨，不管怎么样，我会一直爱着你，永远永远爱着你。不管你将来走到哪一步，我只希望你不要忘了我，记得这个世界上，永远有那么一个人在爱着你。

    如果有可能，他会一直宠着你，一直惯着你，一直爱你到天荒地老。”

    他的人虽然已经消失在黑洞洞的天宇中，但是，他的话语却还回荡在这片天地，让莫菲的眼中晶光涌动。

    林听雨的眼睛都湿了，石雨对她如此，她又怎么能不感动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