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暖滑动对话框，把她发给自己的消息逐一看完，心底有一丝苦涩开始泛滥，不争气的湮没了整个心间。

    脑子里乱糟糟的。

    所以那天他失约是因为卫澄紧急住院抢救，所以才没有按照约定到长安大街来？

    那他事后为什么连解释都没有解释过一句？

    还有，他现在人去哪儿了？

    宁檬说他不见了，什么叫不见了？

    她心情左右摇摆不定，拿不定主意，想了想，还是走到旁边拿起手机，出去打了个跨国电话。

    “嘟嘟……”

    国内现在凌晨两点钟，她本可以等到明天再说，可她一分一秒都坐不住了。

    电流沙沙足足响了五十秒，那边终于接通了。

    “喂？暖暖，怎么了，怎么这么晚打电话？”

    手机那头传来慈爱的声音，大半夜被吵醒，傅老太太也没生气，还是用和以前一样温和的口吻跟她说话。

    姜暖心头的愧疚就跟江水般源源不断，喉咙发干的叫她，“奶奶，对不起，这么晚吵醒你睡觉。”

    “嗨，这有什么，奶奶在家也没事，大不了等会儿接着睡，倒是你，暖暖，是不是在国外住的不习惯，发生什么事了，被欺负了？怎么想到这么晚给奶奶打电话？”她语气全是担忧，“你别害怕，实在不行奶奶明天飞过来接你，你跟奶奶说，到底发生什么事了，你不说话奶奶更担心。”

    姜暖突然说不出话来了，喉咙管好像失声了一样，就是说不出一个字来。

    “奶奶。”

    “嗯，我在呢。”

    “傅易怎么了？”

    “……”

    姜暖握紧手机，指骨泛白，“我朋友跟我说，他人不见了，所有人都不知道他去哪儿了，还有，他升职的事也搁浅了，我…”

    你有什么资格问这个？你和傅易已经离婚了，不管他怎么了，发生了什么都跟你没关系了。这不是你想要的结果，为什么又要在意。

    姜暖说不下去了，“奶奶，对不起，你当我没有打过这个电话，早点休息吧。晚安。”

    她没资格问这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