疯景 22.同桌的你
次日,周五。醒来,手机里一封短讯,唐尧的,“兄弟,学懵了,鬼撞墙了吧!”
早晨,来到操场,果真雪地里留着一圈一圈的脚印。
……
语文课上,老师说,“你们相处的日子还有不到90天,珍惜这些时光吧!因为上了大学之后你们几乎不会再有一次完整的相聚。”
我望了望身边的人。镇西睡得周公见的都不好意思,浩然不知在写什么风格的诗,彪哥不亦乐乎地看着h小说,陈瑾在抄曾经的高考题并马上贴着墙上,张云雀在背单词已自行改名张天外(天津外国语)。一切都按部就班,有条不紊。
“今天我们写一篇作文,叫,我的同桌。”语文老师接着说。我望了望李玉奇,我的高中最后一任同桌,班长。却想起了很多人很多事。
我家隔壁的一个大爷学过咏春,还有个大爷是练太极的。俩人看我是个习武的材料,曾经都欲纳我为入室弟子。为此,二老还切磋了下,圆滑悠哉的太极败在了迅捷干练的咏春拳下。咏春大爷成了我的师傅。而那个惨败的太极大爷从此抑郁不振,荒废武艺,却找了一群麻友,每日麻将,输少赢多,如鱼得水,不亦乐乎。师傅由于武艺在身,竟在我高中混得一官半职,当了保卫处主任。
浩然曾经向他请教过,“大师,如何才能一拳打死一个当兵的。”
“小伙子,切勿有伤人之心。习武先得修心诚意。”师傅淡然道。
浩然失意而归。
念于高考无望,我曾经蛊惑李玉奇跟我上嵩山少林寺,以一套咏春拳法称霸武林。天下武功出少林,老子就要从根铲起。
“不去。”李玉奇断然拒绝,“还有把今天的数学作业交了,就差你了!”
“妇人之见,交作业重要还是称霸武林重要?”我说。
“不交是吧?”她道。
“不交。”我说。
“数学课代表,去跟老师说谷明雨拒交作业,说要去称霸武林。”她对前桌数学课代表吩咐道。
数学课代表推了推眼镜,“嘿嘿,好咧!”
“你是不是我同桌,不但不支持我还落井下石!”我说。
“幻想少年,你先去把肥硕的彪哥和高大的浩然扳倒,我就信你。”李玉奇淡淡的说,并递过她写完的数学作业,“诺,要不?借你抄。”
我接过那本击碎了我称霸武林梦想的数学作业。大丈夫须能屈能伸,卧薪尝胆,忍辱负重。
我想最初一年级的时候,也曾经当过一段“别人家的孩子”,尽管十分短暂。一年级的时候,我和小朵,李晴朵一桌。
小朵用铅笔在桌子上画了一条三八线。然而着三八线似乎是把桌子三八分的,我占三,她占八。她占领的地区摆满了书本,笔套,转笔刀……而我只能放一本书。每当我不小心越界,小朵就紧张地问,“你想干什么?”她一副金日成要一声令下攻占汉城的模样,仿佛我再不守规矩,剩下的三都没有了。
儿时腼腆不喜言语,那时的数学老师流行小考,都是些加减乘除的算术.每每都是我先完成,却都要受到小朵的审核,“你先去。”只有这是,我才可以跨越这三八线。小朵审核完毕,我拿着卷纸给坐在讲台前的老师批改。日子长了也就明白了些,每有小错,我取回时还是小朵先审看后改之。若无错误,她则自信地(能不自信么?)屁颠屁颠去领个100分。后来才惊觉数学的小红花
为什么我永远多不过小朵,就是因为小朵每回都让我代她去踩地雷……
突然想到曾经的同桌如今可能在与人同床。年轻能干,不,能被干。心里竟有些隐隐作痛。马勒戈壁,别人在爽,我操什么心。
理不出头绪,想到浩然。望之,不了,我写女生。
浩然之后,班主任看我少言寡语性嗜酒便给我换了个同桌,徐艳红。没错,浩然的第二任暗恋对象。然而艳红同学却有个原则:不和本班男生说话。三个女人,一台戏。五个女人,肥皂剧。许艳红每天与我周围的女生讨论学习,聊天八卦。而我被忽略在一旁如同空气,不不不,空气很重要,如同好多好多鱼。少言寡语性嗜酒越演越烈,t.t,我有好多好多鱼。然而后边坐的浩然,每看到我被一圈女生围绕,尤其是许艳红在我面前讲得头头是道,如同八卦周刊般。他红的眼,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