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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相由心笙

    伦敦西区。

    客厅的佣人们正在收拾宴会布置的花篮与碗盘，几个衣着正式的男女还在门口与主人闲谈，仿佛意犹未尽。

    &先生，这幅画如果您愿意割爱，我的老板能出双倍的价格。”

    &是我妻子生前最喜欢的。”男人委婉的淡淡一笑，手搭在身边的孩子头上，温柔轻拍。“孩子们在睡前都会看着画，思念母亲。”

    对方低下头，望着相先生身边的两个孩子，高的孩子眼睛很漂亮，目光清澈，一眼就觉得是个机伶的，而旁边紧紧挨着的孩子，双眸有些胆怯，小小的一只半缩在后面。

    听闻这名中国富商相安娶了一个俄罗斯籍的模特，夫妻感情如胶似漆，无奈妻子却在前年过世，留下这对6岁的双胞胎。

    此时高个子的孩子瞧着自己，自己忍不住吞了口水，干笑了一声，伸手摸了摸孩子的头，试图缓和尴尬：“这是小豪尔吗？看起来兄妹感情好。”

    &希望先生不要买那幅画，我父亲有其他好东西可以卖你。”孩子突然开口，口条流利且语气真挚。“那幅画是母亲留给我们的，我们舍不得。”

    对方没回答，笑着摸孩子脸颊后抬头看着相安：“您再考虑看看，天色晚我也先告辞了。”

    &安。”相安牵着孩子的手朝对方鞠躬。

    客人走后，两个女佣才走过来，对相安恭敬颔首：“先生，孩子的就寝时间到了。”

    &

    比较高的孩子先有了反应，用了中文说：“爸，晚安。”

    &相安慈爱笑了笑，低头看向另一个孩子。

    矮孩子低下头，小声地说：“爸爸晚安。”

    相安扬手摸摸矮孩子的头，提醒道：“要多开口说中文，跟你妹妹学学。”

    矮孩子紧张的含住手指，抬头看着比自己高一个头的『妹妹』。

    &生，那我们带豪尔跟荷莉去洗澡了。”

    &吧。”

    ……

    &莉小姐？你怎么跑出房间了？”女佣安娜见到女孩下楼，紧张地问。

    &爸爸在书房吗？”

    &但你该睡觉了。”女佣小声说道，却被女孩拉着手往书房方向走去。“豪尔睡着了吗？”

    &当然是哄他睡着才下来的。”女孩笑着说。

    安娜才刚来相家三天，望着一头俏丽短发的女孩，对她一脸小大人的自信还是有些不适应。

    相家双胞胎，身为哥哥的豪尔瘦弱娇小，个性内向，而妹妹荷莉却高挑纤细，活泼好动，加上剪短发穿裤子，因此第一眼常被误认成哥哥。

    &沛？”走廊深处的低吟，让不远处的女孩跟女佣顿了一下。

    安娜听到先生喊小姐的中文名，口气很平静，她看到女孩吐吐舌一脸天不怕地不怕的样子，就有点想笑，女孩便小跑步进了房间。

    &圣诞快乐。”

    正在倒酒的相安转身看到女儿可爱的笑容，这让他稍微有了孩子才6岁的真实感，平常她超龄的反应跟举动，自己都有些反应不及。

    就像刚才门口那些并非良善之辈，女儿说的那番话，听起来是童言童语，可不知道那些人会不会找麻烦……

    &诞快乐。”他放下手上的干邑白兰地，就见女儿蹦蹦跳跳的跑去一旁的木架上找雪茄，踮起脚尖还挺有架势的端详着。

    他望着女儿，忍不住扬起嘴角。

    &不喜欢今晚的那些人。”她说。

    相安接过女儿手上的cohiba雪茄，他尽量不在孩子面前抽烟，也不知女儿从哪知道自己最喜欢的牌子，还知道什么酒适合配。

    &也不喜欢。”他把雪茄放到一旁，抱起女儿放到沙发上，语气认真。“想想，你今天太莽撞了。”

    想想是她的乳名，父亲每次这么喊的时候，相音沛就知道他不会骂自己了。

    &忍不住。”她小小眉头一皱，别过眼。“爸爸你不想卖却不能说，我来说的话，会比你直接拒绝来的好。”

    相安怜爱的摸摸女儿的头，笑叹：“怎么说你都有理，下次别自作主张，知道吗？”

    &道了，但你没有一点点的高兴吗？没有吗？”相音沛伸手戳着爸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