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还在？”我疑惑。

    “你好，我是眠，我们交个朋友吧。”青年面无表情的说着话，语气却十分温和。

    “你好，我是姬如雪寂。9”我伸出手，和眠的手相握，然后放开。

    “昨晚真不好意思，吵醒了你。”眠说道。

    “没事，巴尔呢？”我摇摇头，表示不碍事。

    “巴尔他回去了。”眠简言意骇。

    “昨晚你们怎么进来的？”我很疑惑，明明我已经锁好门了。

    “巴尔用了虚空之匙，直接传送进来的。”眠说。

    “那你呢？”我皱着眉。

    “我本来就在，”眠说，见我不相信，又说：“我在地下室，一般不出来，听到上面有脚步声，我才出来的。”

    “地下室？”我可没有看到入口。

    眠点点头，然后带着我走到花园一处阴暗的角落，指了指被灌木丛遮掩好的小木门，“就是这里。”

    “利维坦的？”我总觉得利维坦不一定会把地下室建在这里。

    不，利维坦压根儿就没回来过好吧？

    “是我的，利维坦不知道。”眠说。

    “你到底是谁？”我从来没有在希伯来神话中看到一个既与恶魔交好，又与堕天使有联系的人，除了贝利亚尔。

    贝利亚尔是一个恶魔，他和贝利亚长得一模一样，据说是上帝在创造贝利亚的时候，贝利亚力量不稳定，溢出那部分力量经过地狱，结果凝聚成了贝利亚尔。

    但是面前这个青年，自称“眠”。

    而且这个名字也太人类化了。

    “雪寂，你不相信我？”眠的眼中流露出不可置信，但是表情依然不变。

    “……”我突然有一个念头，“凝雨扬？”

    “……”眠转过头，沉默了一会儿，“……嗯。”

    好嘛，凝雨扬最后一个魂魄找到了。

    “你一直躲在这里？”我很惊奇。

    “……不是，”眠说，“偶尔还会去赌场打听消息。”

    “赌场？！”我表情扭曲。

    “不是你想的那样，”眠连忙撇清，“赌场是地狱最受欢迎的地方，我只是去打听消息，没有……没有……”

    “那你怎么跟巴尔认识的？”我见他头上没有恶魔之角，身后又没有堕天使羽翼，很是奇怪，“巴尔就不怀疑你不是恶魔？”

    “他当然怀疑，刚开始看到我来赌场却不玩，就盯上我了，”眠面无表情，“然后我回家的时候遇到他，我们打了一架。”

    “赢了输了？”我挑眉。

    “赢了。”

    “很好，没丢脸。”我点点头。

    “然后巴尔又叫了其他恶魔一起围殴我。”眠继续说。

    我:“……”巴尔好像确实干过这样的事。

    “然后他们打不过我，就跑了。”眠一脸面无表情，说着。

    “……干的不错。”我不知道该说什么，只好这么干巴巴的说。

    “之后我就跟巴尔认识了。”眠停了下来，认真的看着我。

    “放屁！老子才没有输！”巴尔的声音从上方传来。

    我抬头一看，巴尔正以极不雅观的姿势趴在墙头。

    “喂！喂！你们俩快接住老子！老子要掉下来了！”巴尔喊道。

    我和眠相对无言。

    然后各自迅速退开一步。

    “嘭！”巴尔脸朝地，一个人形坑出现。

    “老子让你们接着我，咋不接！”巴尔怒声爬起来。

    “我认识你吗？为什么要接住你？”我确实在此之前没有见过巴尔。

    巴尔一噎，转头怒瞪眠。

    眠耸耸肩，面无表情：“我跟你不熟。”

    巴尔气的吐血。

    “你就是巴尔？这里可是堕天使的地盘，你就不怕那位……”我故意没有把话说完。

    “切！以为老子怕他吗？这宫殿利维坦也从来没有来过，怎么可能抓的到老子。”巴尔一脸不屑。

    “哟！雪寂？原来你在这里啊，我找你好半天了，巴尔？！”身后传来利维坦的声音。

    “巴尔，”我语重心长的说，“不要立flag啊。”然后转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