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路似乎很长。

    青轻像丢了魂。

    一路往前走。

    她一头撞上了裴元才陡然惊醒，紧接，她异常亢奋：“我懂了我懂了！！没有新药，没有……

    都是围绕原人，整个项目都是为了这些是不是！

    新药，裴家知道，莫辰一也知道，所有人都知道，就我不知道！

    所以莫辰一认为小羽有可能成为原人，所以他千方百计想扣留小羽！

    不对，不对不对。”

    她旋即晃了晃脑袋。

    “莫辰一清楚根本没有新药，夜斩白测试也是为了新药，所以现在和我们断开了他不敢翻脸，对外还是继续散布新药，联合军演是不是，大家都在这本来就会引起泛人类重视，所以他不敢乱来，他害怕引来泛人类并且暴露真相，他很急，所以把目标锁定小羽，只要控制住小羽那就可以得到原人，是不是！”

    青轻抬起头直视。

    裴元默然，略带点同情地看着她，眼底里不自觉流露出“你坏掉了”的疑问。

    ……

    ……

    “是不是。”

    “嗯。”

    青轻呼吸一瞬急促了很多。

    “不要急躁。”

    “我没有。”

    “先看看这。”裴元慢步往左走，去到一处菱形的台基，他在悬浮里面的晶体上点了点。

    台基底下登时响起气压迸发声。

    两具方形，完全透明，好像玻璃棺一样的大盒子从地底探出。

    青轻陡然怔住。

    里面……

    “放心还活着。”裴元顿了顿：“是你青家的人，怎么处理说。”

    青轻握紧了双拳。

    “他们也参与在里面？”

    “嗯。”

    “废弃项目其实是转来这边私下研究？”

    “不尽然。”

    “什么意思？”

    “原本是想过废弃，碍于泛人类施加的压力，再者是经费问题。”

    “经费？”

    青轻眨了眨眼，似听到了什么非常扯淡的事情。

    裴家会缺钱？

    “嗯，原人材料难得。”

    “那那个原人是怎么回事？”

    “你打算怎么处理。”裴元偏开头。

    ……

    ……

    “可以怎么处理？”

    “对于你来说算熟人放了也可以。”

    “那泄露……”

    青轻说到一半转瞬醒悟过来，神色登时间很黯然。

    她摇了摇头：“不知道。”

    “嗯？”

    “记忆清洗……但是把他们丢出去还是会引来其他人惦记。”

    把他们扣押在这……总部也会继续派遣人过来？

    现在还在军演环节里面，总部派他俩过来不就是已经怀疑了？”

    裴元走下台基，去到存放萧羽的道具那，他手按在正面，整个外壳立时分解开。

    “没关系。”裴元的目光投过来，有点了暖意：“我可以理解你为什么会恨，在我认识的人里面，你算是唯一一个把我们当成人来看，这么多神念者遭受如此不公等对待，缘由只是裴家为了唤醒原人，你肯定没法理解，没法原谅，现在，你想说杀了他们？”

    “没，没有。”

    “这才是你。”

    “知道我为什么留着他们？”

    青轻默默摇头。

    “这就是你，你……”裴元顿了顿，眉间不经意流露出一丝不自然：“你是我们大姐大，从小跟在你身后问这，问那，其中就数萧羽他最烦，你，对我们都很好，不像其他人把我们当实验体看待，领养了青水把她当作亲妹妹教养，这些我都看在眼里，领你来到这里，如果我只是利用你没必要，更没必要让你看到另外一个我的丑态，给你看，和信任与否没关系，来到这，除了你，萧羽他们，我只有一个人……”

    青轻急忙辩驳：“你还有我们！！”

    “嗯。”裴元又笑了，这一次他笑得有点柔和，狭长的眼睛眯成了一条线。

    青轻半吞半吐，很小声说：“我……我很想帮忙可是……能力有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