抽他活该。

    他急忙上前负责老头子，希望他别急着去阻止。

    又向许氏递着眼色，让她赶紧将李远钊带回屋里去。

    李远钊哭得上气不接下气的，闹也闹了，吵也吵了，现在哑着嗓子也没力气了，便由着许氏抱回了屋里。

    老头子气得不停的咳嗽，看向李大龙，道：“大龙啊，他们说的可是真的？”

    李大龙想着小鱼生死不知，难过不已，重重的点了头。

    他拉着李大龙的手，示意他将自己送回屋去。

    院中，他老娘还一边叫骂着李二奎没孝心，一边追打着他。

    李远途不时的帮着他爹挡上几下，三个人吵得不可开交，打得不可开交。

    李大龙还真不想去参合他们的事，便扶着老爷子回屋去了。

    老爷子现在住的屋子是李家最偏僻，也最差的屋子。

    旁边是厨房，另一边又是猪圈，那是李小鱼和李远钊以前住的屋子。

    小鱼在时，倒是收拾得干净。

    如今小鱼不在了，老爷子一个病号住里边，也没人愿意来收拾，整个屋子里都凌乱不堪，又脏又臭的。

    “唉！”想到小鱼，李大龙又难过得叹气。

    李大龙扶着老爷子坐下来，老爷子便问了：“小鱼这次是真死了？”

    李大龙垂头丧气的摇头，说：“我不知道，他们没有找到她。不知道她是躲起来了，还是真的被冲到下游去了。”

    老爷子咳嗽几声，张了张嘴道：“那孩子命大，她小时候顺江而下都能活下来，这次一定也是。”

    李大龙轻轻点头，没再说什么。

    事情已经这样了，他也只能期盼人家说的，小鱼是个命大的。

    “你娘一辈子都这样子，横行霸道惯了，我拿她也没办法。”李家老爷子叹气道：“你们外祖母就是个厉害，你娘随了她老娘，再加上她嫁过来时，我的娘已经去世了，她没受过婆婆气，我又懒得同她计较，这才让她霸道了一辈子。”

    李大龙苦笑不已，说：“我们孝敬娘都是应该的，她厉害就厉害些，至少我们兄弟姐妹有个厉害的娘，打小就没被同村的人欺负过。可是她再闹也得有个度啊，小鱼头一回被她逼得上吊，这回又被她逼得跳河，这日子还怎么过嘛。”

    “那就是个养女！”老爷子说。

    李大龙一听，顿时心头一凉，急道：“爹，你咋也这么说啊？她是养女，可她从小到大的，小小年纪干的活可不比大人少啊，那时候，我以为慧娘生不了孩子了，可是拿她当亲生的在养，她……”

    不等李大龙说完，老爷子摆手，阻止他说下去。

    “我没说养女就活该逼死，不然，我也不会让你去帮他们修西瓜地里的草屋。”

    李大龙愣了愣，问：“那爹的意思是？”

    “她快十五了吧？”老爷子突然问。

    李大龙点点头说：“慧娘是八月天捡到她的，捡回来时她顶多两月大，这都三月了，过几月她就十五了。”

    “十五了！”老爷子叹道：“我还活着，也没几天好活了。在我还有口气在的时候你们不能分家，太难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