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蠢，他怎么可能是蠢的。

    他这样说自己只会让她更加难受，是她故意瞒着他欺骗他，让他一无所知的。

    抱着他能感觉到他的身体很僵硬，肌肉已经完全紧绷，紧绷的同时他还微微颤抖着，即使如此却他显得很平静，将所有的一切压抑了下来。

    “雀羽，你听我说……”

    然而，很快就传来了他的自嘲之声，“跟我说什么，又打算用新的谎言来欺骗我，然后我还像傻子一样全心相信你吗，虽然我也很想相信你，可是我骗不了自己。”

    握住她的肩头，雀羽将视线落到了她的脸上，用着决然的目光看着她。

    “告诉我怎么回事，为什么狸九会说你会消失，告诉我吧，就算知道真相会比死还难过，但是我有权力知道不是吗？”

    努力让自己平和的说出这些话，但他的嗓音还是无法抑制的抖了。

    不，他不能懦弱，不能表现出一点无能，他是要保护她的，否则凌乱的自己又怎么能让她有依靠感。

    “我……”田甜难以启齿，头几乎要埋到胸口。

    “说吧，我没你想的那么脆弱。”

    握着她肩头更加用力一些，他想知道，就算答案会让他生不如死。

    “我……我记不清了……”

    看了一眼雀羽的脸色之后，她还是退却了，他是这样的摇摇欲坠，告诉他真相之后，她怕会完全击垮他。

    “好，你不说没关系。”

    雀羽抬眸看向了狸九，“那你说吧，这不是你要的结果吗，你怎么能看我好过，痛苦又怎么能没有我的份。”

    狸九起身慢慢走向雀羽，冷着脸将雀羽的手从她肩上拿开，“是，我怎么会便宜你？”

    狐尾忽然猛甩，将雀羽打退了一大步。

    “可你弄疼她了，我要做的是首先废了你的手。”

    “那要看你有没有这个本事了。”

    怒火烧上雀羽的脸，此时的他已经释放了恐怖气息，这跟他原有的那种神辉不一样，阴森可怖，跟狸九没什么差别。

    他们两个现在打起来绝对会比之前更加具有破坏力，那时雀羽心存愧疚基本是挨打的状态，可是现在他是认真的，他浑身从头到脚释放着惊人的破坏欲。

    挣脱狸九的怀抱，田甜走到他们中间，“你们谁也不准出手！现在不准，以后也不准！”

    “甜甜，你让开。”狸九舞动着尾巴抓住了她的手臂。

    可这次她并没有温顺的乖乖听话，一把甩开狸九绷着脸说道，“你们都是我伴侣，是我的兽夫，有没有考虑过我的感受？我打不过你们，更加没有能力阻止你们，是我能力不够，是我太贪心，明知道你们难以相处却还想和你们在一起。”

    含着眼泪看向狸九，又看向了雀羽，继续说道：“可是不管任何原因我都不希望你们动手，尤其是这样恨不得让对方消失的模样，心里有怨气都冲我来好不好？”

    最后哽咽道，“你们这样让我怎么办？”

    面对自己的伴侣束手无策的怕是只有她了吧？

    狸九和雀羽相看一眼，俩人眉心紧蹙却也收敛起了气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