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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百货公司的众人刚松了口气，这心又悬起来了，这不让吃大锅饭了是什么意思？

    王文远轻轻的笑了笑道：“你们是不是在心里好奇，好奇为什么不吃大锅饭了？因为亚联投集团是外国公司，外国公司是不兴大锅饭的，也没有铁饭碗这一说，外国公司都是按照按劳分配的！也就是说你付出的多，你的工资就多，你付出的少，你可能就没工资！”

    哗！

    王文远的话一落下，主席台底下立刻就炸了锅了，不怪他们炸锅，虽然国家早早的就开始取消大锅饭了，田产承包以及个体工商、企业承包等等都在昭示着国家已经跟回到了按劳分配这个正规上，可在齐州县这个穷县城里，大锅饭、铁饭碗的概念依旧深入人心，人们依旧按照老黄历来过日子，从来没想过什么按劳分配这一说。

    不过也有脑子活的，或者多少有些想法的人，他们在听了王文远的话后，默默的欣喜起来。

    忽然一个离着主席台不远的、三十来岁的女人站了起来，对着王文远就喊上了：“文远啊，这个按劳分配是咋着按老法啊，你婶子俺在柜台上班，不都是站柜台啊，这个有啥劳的啊？还有那些看仓库的，他们咋劳啊，不就是蹲仓库里啊！”

    王文远定睛看了看，原来是老妈单位的牛二伯他媳妇冯阿姨，牛二伯比老爸大，所以冯姨一直让自己叫她婶子。

    “是冯婶啊，我正要说这事儿呢，冯婶你就问了，冯婶别急，您先坐下，听我给大家伙解释解释！”

    冯婶一坐下，身边一个要好的姐妹小声的开口道：“呀，老冯啊，这小神童居然认识你啊？”

    冯婶得意道：“那是，这小子小时候俺还抱过他呢！他老妈刘海棠那是俺好姐妹！”

    这话一出口，周边立刻投过来了成片的艳羡的目光。

    王文远在脑子里略略组织了一下语言道：“各位叔叔伯伯、阿姨婶子，你们在百货公司有不少人待的时间不短了，甚至有不少伯伯、婶子从百货公司还是供销社的时候就在了，百货公司现在是个什么情况，你们心里应该清楚的很！”

    底下的人一下子沉默了。

    王文远在众人的沉默中继续道：“就这么一个五层的破烂楼，四十来个柜台，外加一个利用率不到十分之一的仓库，居然有890多个职工，这里面有多少是白食的，想必你们都很清楚！”

    忽然离着不远的一个三十来岁的男子猛的起了起来，指着王文远道：“你这小屁孩子懂的个屁，你凭啥说老子是吃白食的！”

    王文远瞧了瞧这人，发现不认识，不过不管认识不认识，既然这人敢站起来挑衅自己，就说这人不是二愣子就是有点来头，看起身上的打扮，似乎是个有点背景的人。

    面对这人的挑衅，王文远咧嘴一笑道：“凭啥？一会儿再告诉你，我先问问你，你叫什么名字，又是在哪个岗位上工作？”

    这人不屑的哼了一声道：“听好了，老子叫张猛，老子是主任！”

    没有理由这人满口老子老子的，王文远只是轻轻的点了点头道：“原来是个主任，失敬失敬！”

    张猛一听王文远这么说，立刻得意上了！

    可他还没得意几秒钟就听王文远又开口了，而且还是一开口就让他下不来台。

    “张猛，既然你是个主任，那我问问你，柜台上的服务员天天上班就是嗑瓜子、打毛衣，对顾客也是爱答不理的，这些你发现了没有，一个利用率不到十分之一的仓库，有好几百号人，可天天有人往家搬东西，这些你发现了没？”

    “看你的表情就知道，你发现了，你发现了为什么不管，既然你不管，那我他娘的要你个傻逼来当主任作甚吗？还他娘的说你不是吃白食的，我他娘的顾一条狗来都能比你干的好！”

    张猛的脸猛的一下子胀红了，伸着手哆嗦着嘴唇道：“好，好，很好，小兔崽子，知不知道你张爷爷我在道上有的是朋友，敢惹你张爷爷，就要做好被你张爷爷我打掉满嘴牙的准备！”

    王文远噗嗤一声笑了，转头对着身边不远处，穿着洗的发白的绿军装的、缺了一条胳膊的汉子道：“北山叔，带人把这傻叉给我扔出去，顺便教教他怎么做人！”

    梁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