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存在？”穆非感觉全身都有些冰冷，不知道是不是因为身体还没有恢复好，眼前的视线居然有些摇晃。

    “呵呵，说到底，这也只是其中一种猜测罢了。”D会长收回严肃认真的表情，再次露出惯常的那种笑容。

    “只是猜测么？”穆非皱着双眉，看着对方，语气有些凝重。

    “当然只是猜测。”会长脸上带着淡淡的微笑。

    是啊，如果不是猜测，又能是什么呢？

    “那么，按照你的猜测，千年前还不存在的物种，是如何突然出现在人世间的？”穆非微微眯了眯眼睛，这样一种进化完全的智能生物总不可能是凭空出现的吧。

    “接下来的话原本是不该说的，毕竟全部都是猜测，不过既然你问起来了，就姑且说给你听听吧。”会长看着穆非，脸上的笑容别具意味。

    “说吧，我也就姑且听听。”穆非长舒了口气，将身子靠在椅背上。长时间的谈话使他感到有些疲惫，尚未恢复的身体在向他抗议。

    对方那样说，意思应该是让他不要将这些没有凭据的猜测胡乱散布，也不要将这些话太过于放在心上，只听听当做参考。

    穆非明白对方的意思，同时也是这样打算的。

    会长见他这么说，微微一笑，一只手托着腮帮，一只手轻轻的搭在桌面上，像是在聊天一般轻松的说道：“没错，你可不要把这些猜测太过放在心上。”

    “那么，会长你的猜测究竟是什么？”和这次方公子的事情有什么关系？

    “其实，这些不是我的猜测，而是流传于公会内部——更深层的内部——多年的说法。”D会长语气如同平时聊天一般轻松的说道，“这些猜测大概分几种，有人认为恶魔是来自地狱的产物，有人认为是外星生物降临到了地球，有人则认为是一直存在于某个封闭地区的物种，由于某些原因那个地区被人们发现。将这些怪物们放了出来……总之各种说法都存在过。”

    “你呢？偏向于哪一种？”穆非听了这些话只觉得十分荒唐，感觉就好像一群无知的孩子在做着天马行空的想象。这家伙说了这么多，应该不是想告诉他这些。

    “我比较倾向于你师父的说法。”D会长笑着说道。

    “眠宇师父？”穆非闻言略微感到有些惊讶，随后又觉得理当如此。他的师父定不会人云亦云，对很多问题都有他自己独到的一番见解，虽然很多时候这些见解显得十分古怪。

    “没错。你师父认为，恶魔这些东西的前身，就是人类。”坐在书桌后的会长。眼神之中透出一抹玩味。

    “前身？什么意思？”听到这种说法，穆非的心底不禁感到有些异常，这种异常并非是认为这说法十分的荒谬，当然，他承认这种猜测的荒谬，但是同时，他的心里却又有种“果然如此”的感叹，就好像他的心底也一直有着同样的猜测，只不过他自己一直没有察觉到一般。

    “进化或者突变，怎么去形容得看你的理解吧。”D会长笑着解释道。“或者其他什么我们暂时无法理解的影响。”

    “会长是这么认为的么？恶魔与人类拥有者同样的祖先，相同的本源？”穆非眼神无比的认真。

    “呵呵呵呵。”不知道是被他的眼神还是被他的问题逗乐了，对面的小胡子男人笑了起来。

    “我说，小非非，你用不着这么认真。”D会长一边笑一边摇着头，说着还抬起手抹了抹眼角笑出来的泪水，“真是的，你这样子我可没办法继续开玩笑了呢。”

    “玩笑？”穆非愣了一下，随即意识到对方话中的意思，有些不悦的问道。“你是说，你刚才说的那些全部都是玩笑？”

    “呵呵，是呢是呢。抱歉，因为你问了我很奇怪的问题。所以一时间没有忍住。”D会长摆了摆手，一点诚意都没有的道歉。

    “……”穆非紧皱的眉头不禁跳动了几下。拳头好痒，怎么办？要不要揍过去？这样算不算殴打上司？

    “言归正传，关于你之前的那个问题，人类是否能够变成恶魔，我想这个问题的答案没有人能够回答你。”D会长收起笑容。认真的说道，“因为直到目前为止，没有人能解释清楚恶魔的来历。不过关于方公子，以及这次战斗中出现在结界中的那些奇怪的敌人，我想他们究竟是不是恶魔还有待进一步的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