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你们年轻人的事情，自己看着办吧。”慕老夫人知道劝说无用，索性也不再劝他。

    慕二老爷当即松了一口气，问道：“你说如果大哥知道了，会不会欺负秀娥？”

    “当然不会，以你大哥的性子就算是发现了，也未必肯张扬。”慕老夫人摇头，冷笑道：“再怎么说秀娥也是他的女人，如果闹大了，最后丢脸的可是他，这世上有哪个男人愿意承认自己被戴了绿帽子？”

    慕二老爷听了，总算放下心来。

    慕心乔悄悄回到花厅，叫上慕明逸，两人一起去了慕天成的书房。

    慕天成听到动静，放下手里的信件，看到他们进来，忙招手：“乔儿过来。”

    慕心乔依言走了过去，拿起那封信扫了两眼，就扔在一旁。

    慕天成收起那封信，问她：“这是谁惹着你了？说出来，爹爹帮你出这口气。”

    “爹爹，你真不知道？”慕心乔盯着他看了好半晌，才问道。

    慕天成虽然略一迟疑，可最终还是点头。

    慕心乔脸上不由得闪过一抹失望，可随即拉着他的衣袖问道：“那你说说这两天晚上你在哪过夜？”

    “咳咳咳……”慕明逸不禁眉心紧拧，斥责道：“乔儿，这也是你该问的么？”

    他的语气颇为严厉，可视线却移向慕天成，似乎也在等着答案。

    慕天成脸上闪过一抹尴尬，轻咳了两声才答道：“爹爹一直在书房，偶尔回暖阁，乔儿，你怎么突然问起这事？”

    “那我劝爹爹还是多关心一下宋姨娘的身体，如果她真做出什么不该做的事来，那可就不好了，我可不想再有个来路不明的弟弟。”慕心乔思量了片刻，说道。

    慕明逸眸光一闪，看样子刚才乔儿出去是发现了什么，等回去以后，他要好好问一下。怕慕天成发火，不等慕天成开口，他就冷声喝道：“乔儿，不许胡说。”

    慕心乔当即低下头，像个做错事的小女孩。

    “你凶她做什么？她还小，哪懂那么多？何况乔儿说的也没错，这些年我确实没怎么管后院，如果再这样下去，也许……”慕天成见不得女儿受委屈，缓声说道。

    慕明逸皱眉，几次开口想劝他，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

    “当年你娘为了生你，可谓地九死一生，我甚至还为此事与她吵过，可她依然固执地生下了你。”慕天成看着外面渐渐变黑的天色，继续说道：“可现在我应当感谢她，自她走后，我就过得度日如年，可每次看到你，我就能坚持下来。”

    慕心乔突然来了兴致，试探着问道：“那我娘生我是难产吗？”

    “嗯，”慕天成回忆起那段往事，仍心有余悸：“如果不是你舅舅赶来的及时，动用巫术，差点就……”

    慕心乔蹙眉，问他：“那我舅舅会巫术吗？”

    “不会。”慕天成当即回过神来，想也不想就答道：“当时是你舅舅请了个法师，将你娘给救了。”

    话落，他不禁皱眉，解释道：“都是些陈年往事了，爹也记得不是很清楚。”

    慕心乔眸光一闪，看样子这事要去温国公府，找外祖母问才好，只是外祖母肯说么？

    “天色不早了，我们回去吧。”慕明逸不着痕迹地皱眉，怕慕心乔再问下去，催促道。

    兄妹二人跟慕天成道别后，就出了书房，往乔木苑走去。

    将慕心乔送回乔木苑，慕明逸问起她在祥云斋看到了什么，慕心乔只得将事情讲了一遍。

    慕明逸听完不禁皱眉，有些狐疑地看着她，问道：“你怎么知道她身上的痕迹是男人留下的？”

    “是二婶说的呀！二婶说父亲在母亲灵前起誓，以后不会碰宋姨娘，她身上的印迹肯定是别的男人留下的。”慕心乔灵机一动，解释道。

    慕明逸倒了杯花茶，喝了两口才问她：“那你看到她身上到底……”

    慕心乔“扑哧”一声笑了起来，直到她笑够了才点头，答道：“当然有，当时烛火虽然昏暗，可她身上淤青的痕迹可是很明显，所以被我看得一清二楚。”

    慕明逸的脸色当即阴沉，“以后不许再提此事，这事不是你这未出阁的小姑娘该管的。”

    “还不是哥哥要问，我才说的吗？我又没跟别人说过，你还凶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