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什么？ji女？艾滋病？”

    柯景然不可置信，蓦地大笑起来，“这就是老头子觉得她不可能做出任何丑恶之事的妹妹？这就是老头子直到现在，都维护到死的妹妹？”

    柯景然突然又冲回了楼上，夏千寻担心他做出什么激进的事，连忙也跟上去。

    柯景然冲回了书房，几乎要踹碎了一个柜子，拿出压在最底下的一个相框，摔在地上，“老头子就t为了这样一个女人，直到现在都不肯原谅我妈？”

    相框在地下摔得粉碎，夏千寻躲避飞溅的玻璃渣，退后了好几步。

    可柯景然真是要气疯了，跑上来时拖鞋都跑丢了，光着脚就往那地上的照片踩。

    那上面还有那么多玻璃碎片，夏千寻连忙跑过去阻拦他。

    她也这才看清地上的照片。

    照片看起来很有年代感，照的是两个大概二十出头的年轻人，其中那个模样酷似柯景然的，应该就是他父亲。

    那么站在他旁边的……夏千寻一怔，“这是谁？”

    “还t能是谁？当然是你妈！”

    夏千寻呆住了，“可是，我不认识这个人啊……我的孟雪不是她啊。”

    “……你什么？”

    柯景然情绪起伏太大，都要怀疑自己疯了，幻听了。

    夏千寻也不可置信，“所以……你们认错人了？我跟柯家根本没关系？”

    柯景然捏着照片，“你自己不会看吗！你时候跟这女人长得一模一样！”

    “……”啊，是的。

    女大十八变，她长大后跟时候，确实不是很像了。

    尤其她时候是个刺头，在那样的环境下长大，想要不被欺负，只能自己保护自己。

    她那时成天打架，跟那些来找孟雪，嘴里不干不净，问她准备几岁开始卖的大人打，跟拿垃圾砸她，扬脏水泼她，用各种脏话骂她的人打，那时她眼神很冷很尖锐的，而照片上的女人，笑容纯净开朗，一看就是很无忧无虑的样子，所以一眼看过去，连她自己都没认出来。

    夏千寻拿走照片，低头看着，机械地一步步后退，坐倒在沙发上，“所以，这才是我妈，我跟孟雪根本没有关系？”

    她低低地重复这句话，再不出别的字句。

    柯景然也一时没了声音，哪怕再怎么牢记上一辈的仇恨，此刻对她，都不由有了一丝怜悯和同情。

    她竟然一直以为自己是ji女的女儿……在那种出了什么大事，全村所有人都会知道，甚至十里八村都要传遍的环境，简直无法想象她是怎么长大的。

    柯景然想安慰她几句，可是一来不会，二来耿着脾气不想，不自在地轻咳了一声，“我打电话，叫丞骁来接你。”

    纪大爷的名字，让夏千寻如梦初醒。

    她猛地站了起来，“完了，纪大爷！”

    “……什么？”

    “我以为孟雪是我妈……我出门前，给他留了封信分手！”

    “……”柯景然沉默地看了她三秒，回身，抽了张名片给她，“拿去，你用得上。”

    “这是？”

    “卖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