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水道里面浅浅的积水已经冻硬了，现在是无霜城的旱季，下一次雨水最快也要到半年之后。西西斯掏出一个细小的火把点燃了。下水道好像是一个巨大魔兽的巢穴，西西斯就走在那些魔兽得通道里面。圆圆得通道里面比外面暖和得多，不时有灯光从下水道入口得缝隙里面照进来。

    “老汤姆说的没错，从下水道过去要快许多。”西西斯飞快地在下水道里面奔跑着，穿过一条又一条的街道。入口不时有脚步声，哭泣声，打闹声传来。西西斯仿佛在无霜城的另外一个空间里面穿梭着，他是如此的兴奋，就像一个发现了新玩具的小孩。

    “应该快到了，老汤姆说过，出口的地方他们做过一个不太明显的记号。”西西斯在安静的下水道里面自言自语。手中的火把逐渐变暗，这种便携式的小火把，燃烧的时间很短。

    “就是这里了。”西西斯看到前面不远处，一个入口处冒出来一小段白色的布。就在这个时候，西西斯手中的火把忽然灭了，他生气地将火把扔在地上，摸索着往前面走去。

    下水道重新陷入了黑暗，西西斯努力地记忆着刚才看到标志的地方。他眼睛睁得大大的，终于看到了一点点灯光从缝隙中漏了进来。黑暗中他抓住了一小段细腻的布片，又软又滑。活像夏天里一段小蛇的尾巴。

    梆梆梆梆，西西斯往上敲打着下水道的入口出的盖子。感觉到它渐渐松动，然后飞起一脚将盖子踢开了。

    啊……一声熟悉的尖叫，迎接西西斯的还有从天而降的一道闪电。

    年轻的盗贼陷入了混乱之中，难道罗姆人的营地已经沦陷了吗。他艰难地转动着眼珠子看到了一张熟悉的面孔。

    “对不起，我没想过你会从底下钻出来！”尼古拉斯扯过一件衣服，七手八脚地盖在他身边的莉莉丝身上，只不过他挑中的这件衣服实在太小了，根本盖不住舞娘惊人的天赋。最后没办法之能遮住那两个最不愿意让人看到的地方，任由那一片光滑平坦的小腹暴露在西西斯的目光之中。

    “哎呦，西西斯呀，怎么是你呀，姐姐这里还有客人呢，你要是想来，要等一会呢？”莉莉丝脸上的潮红还未退去，她伸出手来拨弄着少年蓬松的像鸡窝一样的红色头发嬉笑起来。

    “我……”西西斯双眼一番，整个人直挺挺地倒在地毯上了。少年这么近的距离硬接了尼古拉斯的一个闪电，能坚持这么久步倒已经超出闪电法师的意料了。

    “你答应过我，以后都不接客的！”尼古拉斯眼睛都要红了。

    “是的，小心肝，我是答应过你。我刚才只不过是和你开玩笑的。他喜欢的是伊莲娜小姐，可看不上我们这些舞娘呢。”莉莉丝的脸上露出黯然的神色，一会儿之后就变得高兴起来。“你可是答应我的，要去老汤姆那里替我赎身的！”

    “可是我现在没钱！”尼古拉斯脸色变得苍白。

    “老汤姆步是给了你们一车的金摩尔吗，你怎么会没钱呢？”莉莉丝不解的问道。

    “那一车金摩尔都被布莱尼拿去采购物资了，她说要回到白石镇我们每个人才能分到钱。”

    “那你说个屁，没钱你说个屁。那你还管老娘接不接客。”西西斯皱着眉头说道。

    “我管不了你，管不了你。”尼古拉斯随便套了一条裤子，扯开帐篷就冲进黑暗的寒风中去了，连心爱的法杖都忘记了带走。

    莉莉丝迷人的脸颊变得苍白无比，两行泪水无声地落了下来，她趴在膝盖上嘤嘤地哭泣起来。

    西西斯醒过来的时候，根本不知道时间过去了多久。帐篷里面只剩下莉莉丝一个人了，她斜靠在毛毯上睡着了，脸上的泪痕还没干。。西西斯拉过一个厚毛毯盖在莉莉丝的身上。就在这个时候，莉莉丝醒了过来。

    “汤姆呢，老汤姆呢，他在哪里？”

    “那个胆小鬼，每次都要重新找个地方躲起来的，这里谁都不知道他躲在什么地方，每次他躲得地方都不一样，我们都是等他自己出来的。”莉莉丝将身上的毛毯裹紧了，赤裸的脚踝也缩进毛毯里面去。

    “不好，老汤姆有危险！”西西斯闻到空气中有一股淡淡的血腥味，他急急忙忙地从帐篷里里面蹿了出去。

    外面已经乱成一锅粥了，中间有些帐篷已经烧了起来，罗姆人好像惊恐的老鼠四处逃窜。西西斯看到阴影处有些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