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到了沫灭酒吧，阙不归等了许久才算把那个叫嚷着要请喝酒的人等到。

    “抱歉啊，那个混蛋家伙太会找麻烦了。”傅易一坐下，先灌下一大杯啤酒，才算是缓过劲来。

    阙不归问道：“他都交代了？”

    “嗯，交代了。”傅易真是想起来都觉得有气：“你知道吗？那货真是疯的。看电影里吸血鬼很帅很被崇拜，他就学人家也去扮演吸血鬼。结果还弄了一群孩子跟他一起玩吸血游戏，那些血就是他从做清洁工的医院里偷出来。后来偷的不够他去挥霍，就直接把人抓起来放血了。这种人就得抓起来枪毙！你知道为了他的虚荣心死了多少人，造成多大恐慌吗？更别说把我们这些警察害多惨了，光是上面打来催促的电话都快要把电话给打爆了。”

    “他都承认了？”

    “当然承认了。我们还从他的老巢里搜出许多莫名其妙的机器，就在医院下面的一个房间里。当时去搜索的人回来后一个个都叫着要去寺庙拜拜，去去身上的秽气，说是那里邪的狠，好像有什么不干净的东西。”傅易说着，自己也不禁抱着胳膊抖了抖。

    “我记得你是无神论者，怎么也相信起这种东西了？”阙不归优雅地端起一杯血腥玛丽放到唇间，猩红的颜色映在白皙的皮肤上，映出一种妖异的美感。

    可惜这副情形看在傅易眼里就只觉得反胃：“我说老阙，你怎么最近总喝这种东西！这段时间一直和血打交道，你就别再让我恶心了好不好。”

    “这只是番茄汁而已。”其实他越是这么表现，医生就越是想要多点几杯。或者说最近他爱上这种酒，根本就是傅易的关系。

    “你们什么时候去查机器的？”他问。

    “昨天下午啊，怎么了？”

    “没什么。随便问问。”阙不归笑了笑，明白了一件事。

    昨天下午他们去搜查的时候，应该是无意中让藏身在某台机器里的暗鬼跑了出来。而它一出来就又去那条小巷找它喜欢的吴悦小姐了，也使得可怜的吴悦一到早就跑到医生这里求救。

    不过已经没问题了。他可是找到一个好东西呢，对付纯精神体的暗鬼实在是再适合不过了。

    摸了摸放在口袋中的手套，医生笑得无比灿烂。

    “这件案子应该就算是完了吧？”他又问。

    “完是完了，很多证据都指向应展。”傅易知道自己应该高兴的，但心里总有点莫名其妙的东西堵在那里，上也上不去，下还下不来。偏偏他又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堵的，想要把堵在那里的东西清除掉都没办法。

    “我总觉得其中似乎还有些秘密没解开。这个应展真是做下那么多案子的犯人吗？他看起来好像很弱不惊风似的。”

    “你也说是看起来了。不如我们打一场，看看咱们谁赢谁输？”阙不归笑眯眯地提议。但同时他也对傅易野兽一样的直觉再次钦佩不已，应展确实牵扯了许多东西，只是不能拿到明面上说的东西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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