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那么美好，经受了那么多苦难，为什么老天爷还要这么残忍，这么快的

    “好，我知道了。”慎重点头，如果这样能够延长她的生命，他绝对会全力以赴，跟死神竞争到底。

    这话如通过一道曙光，让孔萧顿时眼神大亮，看着颜箹那表情，普通人肯定承受不了，太诡异了。

    点头，笑道：“没问题，我会定期来给老夫人做身体检查，如果愉悦的心情能长期保持，这一年时间能延长一些的可能并非没有。”

    “等夫人醒来，肯定会询问你的消息，到时候是否可以将你的信息告诉她。”看着颜箹，这件事情，孔萧还是需要颜箹给一个答复的。

    “好，我知道了。”听了云舒的话，孔萧认真严肃的回应，剩下最后一年时间了，他一定会尽自己所能，让老夫人过的开心。

    随后纸笔拿了过来，颜箹迅速开好了一张养身方，“这张养身方适用于老太太现在的身体状况，不需要更改，每天就按照正常人的食量来让老夫人进食，今天我已经给她针灸过了，大概傍晚就会醒来，到时候，就让老太太先吃一次，连续三天后，情况就会稳定，老夫人不会再出现昏厥沉睡情况，一周之后，会步入正常人的生活作息，到时候如果老太太想出去走走看看，你也可以提前安排，尽量让她保持身心愉悦……”

    点了点头，没再追问，毕竟她现在只是个外人，问多了，反而会让孔萧觉得奇怪。

    “老爷子身体不好，去了北戴河疗养——”短暂的沉默过后，孔萧低声回应。

    问完之后，颜箹的眼神就一直盯着孔萧，所以，也没有落下孔萧那眼神一闪而逝的僵硬。

    “对了，来了之后怎么没看到老爷子。”没有听说任何关于爷爷不好的传闻，虽然爷爷一向低调，但是他跟奶奶的感情很深厚，这种情况下，按理说爷爷是应该在的，所以，对于老爷子没在的情况，她内心是很奇怪的。

    “好，我知道了。”点了点头，孔萧点头，转身离开，迈步子的时候都迟钝了很多，仿佛这一刻的孔萧一下子老了十岁，整个肩上压着无比重的担子。

    见他主动问，颜箹就道：“麻烦给我准备纸笔，我开个养身方子，以后老夫人就食补养身来吧，她的身体，经不住任何风吹雨打，必须要好生护着。”

    “那颜医生，接下来需要我们怎么配合？”看向颜箹，孔萧已经调整好了自己的情绪。

    所有的名医都说老夫人的姓名最多半月，可颜箹却说一年，这不已经是上天厚赐的时间了吗，还有什么不知足的，每个人的生命都是有限的，能够争取来一年，那也是赚回来的。

    许久之后，深深叹息一声，罢了，不是自己的，强求来也不是自己的。

    她学习医术前世今生加一起二十多年，到如今，竟然还救不了她最崇敬，最爱的长辈，那种无力感，无助感，让她有种自毁双手的冲动，她这双手，连最亲的人都救不了，救其他人来，又有何用？

    可内心深处最撕心裂肺痛苦着的人，却是颜箹。

    “一年——”此刻能让所有人感觉到最痛苦的人，莫过于孔萧。

    “……那，我们夫人，还有多少时间。”问这话的时候，每一个字都仿佛尖刀在刺着心头，虽然生离死别是人之常态，可真正到了需要接受的时候，又是那么的困难，痛苦，悲伤，都是在所难免。

    知道他需要时间平复内心的震惊，都已经这么多年了，他还是这么守着奶奶，那份心，任何人都会动容，如今得知他这辈子最尊敬的人变成这样，心情能好才有个鬼。

    “……”呼吸一窒，脑袋一懵，喉咙发干，想说点儿什么，却半天说不出口。

    “我今天已给他针灸过了，不过很抱歉，老夫人的身体状况太差，太虚弱完全无法承受我的针灸治疗，所以，仅此一次，后续，只能靠食补和养身方。”低低的叹息，虽然不忍说出来，可这是事实，孔萧不是普通人，所以，这话他理应知道，也应该能够承受。

    过了一会儿，恢复过来的颜箹目光开始故作的打量四周，老半晌后，孔萧忍不住询问：“颜医生，我们夫人的情况如何了？”

    看着眼眶微红的颜箹，总感觉她心里有事，可他们非亲非故，有些问题，还是不便问出口的。

    点点头，端起茶杯，手都略微有些晃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