雾隐瑾瑜 六十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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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参见王爷。”陆扬波接到伐漠送来的消息,二话没说就来了。
“你我之间无须多礼,坐吧。”秦怀瑾对别人一向不讲什么礼数,自己却讲究得很,从来都是按着规矩来,该怎样就怎样,鲜少有出错的地方。
“王爷说有要事,是什么?”
“我听说你前几天去看过长公主了,见着景湛了吗?”秦怀瑾没有回答他的问题,反而问到。
“是,长公主听闻您中毒了很是担心,但景湛一直在他的林子里,说是好久没出来了。”
秦怀瑾用杯盖拂了拂飘在上面的茶叶,很是满意的样子。
“景湛现在越来越沉得住气了。”这才有点像秦家人的样子,就算做不到事事不在意,至少也要装出这个样子来。
“王爷叫我来就为了这件事吗?”
陆司空是摄政王的人,陆扬波也与秦怀瑾走的近些,两人年纪差不多,关系还算不错。陆扬波自诩还算了解秦怀瑾,这个人不会做没有目的的事情,虽然常常让他去照顾长公主府,但还没有那一次是专门把他叫过来询问的,这回一定还有别的事情。
“你看看吧。”
秦怀瑾将桌上的折子丢给他,正是舒朗给他的那一份。
陆扬波接过去看了看,突然神色大变,扶着椅子的把手猛然站了起来。
“我父亲要求皇上严惩淑妃?!怎么可能,他明明……淑妃可是我的亲堂姐,父亲断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前些天父亲让他不要插手淑妃的事,结果他居然转头让皇上不用顾及陆家的颜面,这样大义灭亲的举动也许的确会消除皇上的怀疑,但是淑妃也就没有活路了!
“这件事情你父亲可没有和我商量过,在我昏迷时就给皇上吹风,还上的是密折,看陆司空的野心,有些膨胀了。”
“王爷,父亲绝对没有背叛的意思,他是怕淑妃牵扯到陆家,然后又会对王爷您造成不利。”
陆扬波虽然没有等到想象中的狂风暴雨,但是这种骇人的沉默更是一种折磨,像是山雨欲来风满楼。
“你父亲的心思我懂,无非是想把陆家择的干干净净,而你,我就不确定了,到底是为了本王,还是为了你那个堂姐,你自己心里清楚。”
陆扬波没想到秦怀瑾会就这样把话说开,他的确是为了堂姐的安危才不愿父亲上折子的,但也绝没有要害秦怀瑾的意思。
“这折子已经被皇上看见了,你说说,现在怎么办呢?”
秦怀瑾不愿意和他耗时间,人各有志,各自为自己的利益而行本就没有错,只要不挡着他的路,没有什么不可容忍的,他只是想看看陆扬波到底是什么态度。
“壮士断腕!”
“哦,现在舍得舍弃淑妃了?我还以为你要坚持一下呢。”
陆扬波的决定并不是要舍弃淑妃,好歹也是与自己交情深厚的堂姐,怎么可能完全不顾她的性命?
父亲在官场中摸爬滚打了许多年,也许狠得下心来用亲情换前途,但他毕竟还是个涉世未深的少年,把儿时的情谊看的比什么都要重些。
“本王叫你来不是为了挑拨你和你父亲的关系,淑妃现在还不能死,本王记得你在礼部领了职,明天就上书,求皇上放过淑妃。跟你父亲说,这是本王的意思。”
淑妃的举动太过于奇怪了,完全像是为他的计划量身定制的行为一样,可从前连见都没见过,淑妃并没有理由帮自己,还是要求证一下,只有人活着,这个谜团才有解开的一天。
“是,我这就回去拟折子。”
虽然不知道摄政王在想些什么,但是既然他同意让自己向皇上求情救堂姐,那就是好事。
“对了,和你父亲说,孙太尉给本王送了一块大劈砂。”
陆家和孙家是死对头,陆家才出了这档子事,孙家就迫不及待向摄政王献殷勤了,得让这个陆司空有点紧迫感才行,不然日后就愈发随心所欲了。
“是。”
陆扬波不敢质疑,两个人虽然算朋友,但关系一直是秦怀瑾在主导,而他现在愿意告诉自己这些事情,想必还是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