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奶奶？爷爷？

    杨风铃正在卧室里睡觉——爸爸出差不在家，终于可以睡大床了！

    “风铃，醒醒！爸爸马上就回来，咱们今天要去爷爷奶奶家！”杨欣走进卧室，轻轻拍打着杨风铃小小的身子。

    “嗷呜！”杨风铃突然来了这么一声，便慢慢坐起，揉了揉模糊的眼睛，迷迷糊糊的开口问道，“爷爷奶奶？我好像见过。”

    “你见过！”杨欣肯定地说，“在你出生的第二天，爷爷奶奶就来看你了！还说你是狼人，这么可爱的狼人，不记得了吗？”

    “当然记得，我就是一时想不起来。”杨风铃的回答让杨欣有些无语，这可不就是忘了嘛！

    不一会儿，杨风铃坐在餐桌前，拿起勺子，一边喝稀饭，一边说，“好久没吃素的了！”

    “啪啪啪……”门被拍响了，大概是张虎森回来了吧！

    “来了来了！”杨欣应声去开门，张虎森穿着西装，头发梳得油黑发亮，精神的站在门口。

    “风铃！快过来让爸爸看看！”张虎森在门口轻声呼唤杨风铃。

    “……”杨风铃默默地捏了一把汗，今天到底要干什么？爸爸明明要下一周才可以回来，却在今天回来了！

    伴着轰隆隆的火车声，杨风铃兴奋地张望着窗外的景色。绿色，森林，一切她都喜欢，都熟悉。她相信，如果她现在仍旧能够持有狼的嗅觉，这一切的味道都会那么熟悉。

    “做梦！”导师悠悠的说道，“就算你依旧持有狼的嗅觉，你也不会闻到熟悉的味道！你只能闻到汽油味！”

    “导师！”杨风铃惊喜地说，“你回来了？”

    “当然！”导师潇洒的说。

    “导师，药苦不苦啊？”杨风铃突然关心的问道。

    “……药？”导师奇怪地问。

    “是啊！”杨风铃认真的说，“冷漠导师给我说的，说你生病了，生病不是要吃药吗？”

    “那是对小孩子的医救方法！”导师明白了些什么，她认真地说道（这个方法在彩虹冷漠杨风铃年代是绝对正常且正确的），“大人只需要扫描以后把身上的病毒杀掉就可以，可是小孩要是这么做的话，就会死掉。”

    “啥是扫描啊？啥又是病毒啊？”杨风铃百思不得其解。

    “这个，你长大就知道了！”导师实在无法给她详细解释。

    轰隆隆，火车继续前行，但是速度貌似慢了一些。

    “干什么要坐火车？”导师奇怪地问，“不是有城市地铁线吗？”

    “妈妈说，奶奶家离西安不远，不需要坐那么先进的东西，而且奶奶不喜欢坐，她是那个坐火车飞机年代的人！（换而言之，就是我们这一代人！）”杨风铃机械的叙述着。

    “风铃，下车了……你在跟谁说话？”杨欣来叫杨风铃，却发现她在一个人小声嘀咕，很是奇怪。

    “跟我说：‘自言自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太无聊了！’”导师见杨风铃一时语塞，连忙上前解围。

    “自言自语而已，没什么大不了的，太无聊了！”杨风铃想也不想，急忙叙述。虽然她不知道什么叫做“自言自语”。

    “呵呵，小小孩子就知道自言自语！”杨欣笑着拉起杨风铃的手。

    火车进站了，刹车时发出了“擦擦”的巨响，杨欣拉着杨风铃，拿起行李，跟着张虎森下了车。

    “这里以前没有名字，是山区，现在有名字了，叫做‘c大调森林’，因为里面时常传出c大调的曲子，殊不知那就是你奶奶的杰作！”张虎森一边解释，一边侧耳倾听，不一会儿，一支《欢乐颂》就在耳边响起。张虎森磕磕绊绊的哼了一会儿，便笑着回头看母女俩，尴尬地说：“妈妈还是喜欢老曲子，连吹竹笛都要吹我听不懂的！”

    “妈妈？”杨风铃突然对这两个字感起兴趣来，“爸爸也有妈妈吗？”

    “风铃，你又忘记老师教的儿歌了！”杨欣严肃地说，“你是人！连这点关系都搞不清！”

    “谁说不记得了？不就是‘爸爸的妈妈是奶奶，爸爸的爸爸是爷爷，妈妈的妈妈是外婆，妈妈的爸爸是外公’吗？”杨风铃不服气地说。

    “那你说爸爸有妈妈吗？”杨欣看着杨风铃问道。

    “有，奶奶。”杨风铃老老实实地回答。

    “这就对了！”杨欣满意地说。

    “走吧！”张虎森左手拉着杨风铃，右手牵着杨欣，往森林深处走去。

    一进入森林，杨风铃就快活的不得了，在森林里东跑西窜，每当她跑得不见影，张虎森和杨欣焦急地喊她的名字的时候，她总能从一个地方窜出来，活像一只小猎犬！

    “妈——”走到一个小溪边，张虎森突然大喊。

    一位老婆婆应声从小溪对面走了过来。尽管满鬓斑白，却总是笑盈盈的。她身上穿着最不时髦的布料衣服，手上拿着用木头削的极精致的竹笛，瘦瘦的身躯上充满了艺术气息。

    “小虎子，再走走有座桥，从那上头走过来吧！”老婆婆开心的给张虎森喊。

    “好嘞！”张虎森阴阳怪气的应了一声，就走向了那座遥遥在望的桥。

    慢慢走进了那座林中小屋，精致的木质家具上落满了灰，小小的木头碗里盛了些粥，小木碟里放了些野菜。爷爷正坐在旁边嚼着菜。

    “爸，都跟你说了多少遍了，要吃东西下山买，成天在这里吃野菜算什么呀！”张虎森说着摸了摸那小木碗，又皱起眉头，“老大一把年纪了，吃这么凉的东西不好！我去给你热热。”

    “儿啊，”爷爷突然说话了，“就不用麻烦你啦！你好不容易回来一趟，爸爸我不吃啦！陪我的乖儿子好好聊聊！”

    “爸，该吃就吃，别管我！”张虎森把白米粥倒进了刚刚被奶奶用清冽的泉水洗干净的钢制盆子里，往炉子里加了些柴火，就任他慢慢热着。

    “孙女儿！”爷爷突然喊了一声。

    “嗯？”杨欣应了一声，发下了刚刚从包里拿出来的毛巾。

    “你们带孙女儿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