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以为的事 Chapter1_页2
,明白安全比挑战更重要。全部准备妥当后,我们告别了司机,在向导的指引下从北面山谷沿着一道不缓不急的坡往上爬。
高倩和我都没有爬过雪山,满以为沿途能看见满目的雪峰和冰川,却没想到被奇峰异石间点缀着的山茶花和原始森林夺了眼球。我们闲聊着走了两个小时,或许是行李不多的缘故并不觉得累。
我才意识到我和高倩身上的负重是最少的,背包里根本没有冰镐冰爪之类的重物,于是我主动去向阎昊要我们的帐篷包,他想了一下,把另一个稍小一些的行李袋给了我。
我掂了掂,很轻。打开一看,是除了老外夫妇外其余人的空水壶,手电,刀具和急救包。
“别弄丢了。”他以一种开玩笑的语气说。
“弄丢了怎么办?”我故意问。
他抬了下眉毛,似乎觉得这个问题很无聊,没有回答我
路上老夫妇和女大学生们沿途拍照,其余年纪相仿的人则凑在一起聊天,向导偶尔也会加入。
我们照惯例谈起了工作,小情侣都是高中老师,成天提防着学生恋爱,自己却凑成了一对;高倩在投行工作,听着衣冠楚楚十分光鲜,连楼底下看门的警犬都月薪一万五,但里面的复杂和艰辛只有自己明白;方敬他们同事三个搞it,从大学起就是被万众嘲笑的悲剧it男,到了毕业还是没能跳出魔爪;而阎昊则是这群人里学历背景和工作性质与我最接近的:
他建筑系毕业,我念土木方向下的学科;他在某家著名的建筑景观公司工作,而我的公司偶尔联合政府搞搞项目,测量规划几手抓。
我一激动,以为遇到了校友,一问才得知他从本科起就在美国名校念,比我厉害多了。
或许是出于业务交流的考虑,阎昊给我留了名片。我惊讶于他随身带名片盒,却也只是随手揣进兜里锁上拉链,没有展开专业讨论。
现在是观光途中,我不想让工作的话题毁了兴致。
抵达第三片草坪时我们停下休息,吃吃喝喝补充能量。附近有彝族人在放牧,十几头牦牛在草甸里埋头吃草,身上的长毛油光水滑,迎风飘逸。
我想起了川藏牦牛都用海飞丝洗澡的传说,忍不住扭着脖子多看了几眼。
向导和牧人是老相识了,很显然也经常在这条路线相遇,因此彼此并不惊讶,只是乐呵呵地走过去递烟点火。德国夫妇跟着女大学生去看牦牛。毛发飘逸的牦牛脾气也大得很,因此他们只是远远地观望,不敢贸然走近。
我们继续嚼着牛肉干拉家常,话题已经一路从工作社会国际问题飞跃出去,又在提到外星文明后被及时拉了回来,变成了普通的情感问题。
那对情侣暂不用说,其余人里,方敬和女朋友谈了八年,今年年底终于要结婚了;高倩和牙医男友依旧温温吞吞,从不谈婚论嫁,一副过一天是一天的架势。周晨骅有个一起长大的小青梅,而阎昊同样有固定的女朋友,只有我和仇俊是唯二的单身者。
所幸队伍里的人都很成熟,没有人提议我和仇俊可以凑一对。
仇俊刚失恋不久,他文艺地表示,爬这座雪山就是一趟心灵净化之旅,等他从山上下来后,从头到脚都会是新的,就跟喝了童话里神奇的幸运泉一样,所有的过去都被踩在脚下,那些浪费的时间就当喂了狗,从今往后他再也不会想那个女人的事。
“你们怎么分的?”高倩贱贱地问。
仇俊倒也诚恳。他说他和前女友是大学同学,但在学校里没说过几句话,过了几年后偶然碰到,居然擦出了一点火花。结果前年女朋友辞了工作出国进修,第一年依旧你哝我哝,半天没有电话就空虚地吃不下饭;第二年电话少了些,内容也简洁了;而到了今年夏天她甚至没有回来,而是给仇俊发了封分手邮件。
邮件很简洁,两句话,一句感谢一句道歉,最后附上一张请帖的扫描件:她要结婚了,即将嫁给当地的abc,从此他们桥归桥,路归路。
方敬踢踢他的靴子,说:“我早就告诉你异地恋都不靠谱,你不听。两边总会有一个人等不及,以后学着点。”
我看仇俊自掏心窝,也不好意思隐瞒,“其实我跟你的情况差不多,”我说,“不过我才是被甩的那个。出去念了两年半书,才去了三个月男朋友就跟人跑了。”
“然后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