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导演的意思是？”

    韩为平静询问。

    宋步凡思索片刻，看着韩为：“太刻板了。只为做事那不就是做事的机器？不管我们想给观众看什么，或者观众想看什么。但最起码既然拍了电视剧，秦始皇就是影视剧的形象。你不能罗列那么多他做过的事，那不成史书了？还拍电视剧看什么？”

    韩为开口：“你意思是大家要看活生生的人，观众是，剧组自然也是这个意思。”

    宋步凡询问：“那你是有保留吗？还有什么没表达的？”

    韩为笑着：“当然了。细节是一定要的，我是说大方向你纵观史实古代人的寿命比现在短，秦始皇好像也的确没有活太大岁数。这么短暂的生命要做这么多事……”

    孟霜儿突然开口：“49岁。”

    韩为和宋步凡看过去，孟霜儿看着电脑：“秦始皇年龄是公元前259年到公元前210年。”

    韩为对着宋步凡：“你看。这么短的时间做这么多事，可以让剧情更紧凑。而且你不可能只是拍摄秦始皇的事，穿插在所有历史事件有很多人，甚至是主角。比如吕不韦权倾朝野身为相国，秦始皇要夺权的过程吕不韦是第一号反派。当然这只是电视剧的形容标准，放在历史我们不评价他的定性。还有皇太后，还有嫪毐，还有那些人。”

    宋步凡摇头：“可还是没解决他身为一个人的一些事。”

    韩为开口：“就是这样的情况下，你点缀给点爱情故事，或者男女之事。他怎么谈恋爱？始皇帝，天老大他老二，而且一堆事，一对大势等着他做。统一天下的大业贯穿始终，突然就是铁血山河中有一抹柔情蜜意才更感动人。”

    宋步凡失笑：“你想那么简单。”

    韩为无奈：“宋导演，我不说服你，我只是表达我的意思。最后怎么演还是你说了算。但是我尽可能表达清楚，比如我举个例子。”

    宋步凡点头：“你说。”

    韩为开口：“金老爷子知道吧？我最近也买了神雕侠侣的版权，到时候可能会拍，我自己公司出品。”

    宋步凡询问：“和这部戏有关系？”

    韩为摇头：“没有，我是说金老爷子的小说。那是享誉全国甚至全球华裔的成人童话。武侠当然是主要题材，可是你没发现吗？你仔细品金老爷子的武侠小说中的爱情反而是特别有滋味的，虽然说爱情部分占据他武侠小说的比例特别少。可是就因为如此才印象深刻。配合武侠的招式大开大合，反而成了完美契合的点缀。”

    板着手指：“你看杨过小龙女我不说了，郭靖黄蓉，甚至是杨康和穆念慈。乔峰和阿朱阿紫，段誉和王语嫣木婉清，甚至林平之和小师妹岳灵珊。”

    韩为拍手：“最后这一对我印象很深，小师妹岳灵珊死的时候都不怪林平之，甚至唱出了刚认识林平之的时候林平之唱的家乡的歌。说明她至死心里都爱他。”

    宋步凡看着韩为：“没想到你心思还很细腻？”

    韩为皱眉：“骂人是不是？”

    看着孟霜儿：“他是不是骂我？！”

    宋步凡笑，孟霜儿看看导演，对着韩为：“我觉得是夸你。”

    韩为不确定看着宋步凡：“是吗？”

    宋步凡摆手：“我懂你意思了。懂了。”

    起身倒了杯水喝下去，宋步凡来回走了几步，随便坐在吧台思索着。韩为也不打扰。

    许久之后宋步凡开口：“倒是给了我不少新的启发。”

    看着韩为：“别藏着掖着，一次性说出来。”

    韩为开口：“其他就是表演的技巧和风格以及旁枝末节，但我觉得很重要。”

    示意电脑：“我就是看影视剧的时候，其中你当初说过这是电影版《秦颂》的电视剧版。但是剧情是没有高渐离的。或者说他不再是主角，或许是个小配角而已，历史事件有他就行了。”

    宋步凡开口：“我知道。怎么了？”

    韩为开口：“就是这一版江文导演当初演的秦始皇我很推崇。不做作，不会特地按照什么戏剧性去龙行虎步，说话抑扬顿挫，反倒是偶尔带点口语，走路行动包括肢体细节都特别接地气，但也体现了霸气。我就想这么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