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知道他说的这句话是什么意思，顾云汐瘪了瘪嘴，“干嘛啦，你身上的伤本来就不能碰水好不好，你就再忍一忍嘛，出院了回家洗澡不就好了。”

    莫寒瑾不为所动，“你能做到的事，我为什么要忍？”

    顾云汐瞪着他，“莫寒瑾，你非要这么为难我是不是！”

    “是。”

    “……”

    她坚持的眼神，对上他执着的视线，撞击出了谁也不妥协的火花。

    最后，还是顾云汐认栽了。

    在这种时候，她只能无条件妥协。

    “好嘛好嘛，擦就擦，我去打水！”

    病房有独立的洗手间，可莫寒瑾身体还是不能挪动，她只能用盆子打来热水，拿毛巾给他擦拭。

    她弯着腰帮他解开病服的扣子，漂亮的脸蛋低垂着，显得更加的小巧精致。她在专注的解扣子，他在认真的看着她，享受着这个过程。

    她抽空斜睨了他一眼，“你别这么看着我，我或许能快点结束。”

    他轻轻勾唇，“不急，我喜欢这个缓慢的过程。”

    顾云汐，“……”

    病服的扣子解开，可露出来的，不是光洁而宽阔的胸膛，而是一层厚厚的纱布。顾云汐的手，就这么停了下来，不知道该如何动作。

    车祸的时候，玻璃碎渣片，全都扎在了他的身上，留下了许多条伤口。住院以来，他的身体一直被病服包裹着，她没机会看，现在这么一看，才发现，居然严重到了这个地步。

    倏地，莫寒瑾幽幽的说，“看来，这个过程比我想象中的还要慢。”

    顾云汐没说话，只是看着他的身上，情绪不明。

    他们坦诚相见过，所以她知道他身上的肌理一向都很光滑，可现在，他却被包裹的像个粽子。

    这次，他清清楚楚的感受到了她在心疼，这让他的心情很好。

    “虽然你的心疼我很受用，可你再这个看下去，我可不保证会把你拉到床上来安慰你。”

    顾云汐，“……”

    她在深深怀疑着，是自己太秒懂内涵段子了呢，还是自己臆想太严重，怎么老觉得他说这些话的技术比以前变得更高深了。

    这真不是一个好现象。

    还不到换药的时候，绷带不能解开，顾云汐说，“你这没什么地方要擦，也没什么地方可以擦啊！”

    他认真的凝着她，淡淡的提醒着，“下身！”

    下身？

    顾云汐一时还没反应过来，眼神下意识的转向他的腿，然后……落在了中间的那处。

    她狠狠的闭了闭眼，脸红的像煮熟的虾子，懊恼又无奈。她觉得怎么变傻了，老是被他轻而易举的就调戏，在他面前这么没面子，这个感觉真的不太好。

    “这个，那个，其实，不用擦也可以的……”

    看着她的脸颊酡红的样子，莫寒瑾眉眼舒展，沉寂的心底，漾出了一股超乎想象的愉悦。

    慢慢的，他低哑着声音，无辜的说，“你或许不知道自己的眼神有多么勾人，但我不得不告诉你，你再这么盯着它看，它真的会扛不住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