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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一听是楚勇家，大妈们来了劲了。

    “楚勇家几年都没个亲戚串门，这三个孩子从哪儿来的？”

    “我告诉你们啊，楚勇家住的房子，是他弟弟楚伟的，当时楚伟两子口子出车祸死了，留下了两个孩子，一个十一二岁的男孩，另一个七八岁的女孩，楚勇家占了这房子，还虐待那俩孩子，最终把那俩孩子赶走了。“

    “天打雷劈的东西！”

    “我记起来了，那俩孩子不就是楚伟家的孩子么，哎呀呀，这是发达了，回来探亲了啊。”

    “发达了就好，楚勇还欠着我们钱呢，赶紧回家拿欠条，刚好给结了。”

    “对对对！”

    大妈们一哄而散。

    楚家住在四楼，秦岭、楚舟与楚倩已经站在了门口，外面一层铁条防盗门，生着斑班锈迹，里面是绿色的木板门，裂开了两条细细长长的口子，听着里面隐隐传来的吵架声。

    “你这杀千刀的，欠了外面那么多钱，这日子怎么过啊。”

    “全家就靠我一个人卖早点为生，你你这个废物一点用都没有，老娘当初怎么瞎了眼嫁给你这么个浑货，一天福都没享过啊，还不如死了落个利索！“

    ”不行就把房子卖了吧。“

    ”卖？你说的轻巧，房产证上都没你的名字，你卖个屁，这是你那死去的弟弟弟媳留给他们的孩子的。“

    三个人面面相觎，楚舟与楚倩还带着复杂的神色，既有着久不归家的唏嘘，也有着被占了房子的愤恨。

    秦岭淡淡道：“不管你们的大伯做错了什么，总是你们的长辈，就算这个人的人品再恶劣，也得给他一个机会，是不是？”

    “噢！”楚倩伸手敲门。

    “笃笃笃”

    “要债的来了，看你怎么办！”

    秦岭听的清清楚楚，一个中年妇女嘀咕着，走来开门。

    中年妇女开了门，却是一怔，不是要债的，是楚舟楚倩和一个认不识的年轻人，手上提着大包小包，衣着都是极为光鲜，巨大的反差，让她不是该说什么好了。

    楚舟楚倩也是无话可说。

    还是秦岭问道：“这是你们的婶婶吧？”

    楚舟这才回过神来，艰难的开口：“婶婶婶，快过年了，我和小倩过来看看你和大伯。“

    中年妇女也是尴尬的很，以非常不自在的笑容，结结巴巴笑道：“来来啦，好，好啊，这位是？“

    楚舟介绍道：”这位是秦医生，这位是我婶婶，刘莉，里面是楚勇。“

    秦岭笑了笑。

    ”那就进来吧。“刘莉招呼着三人进屋，正见着楚舟的大伯，也就是楚勇，缩在沙包上抽烟，大概四十多岁的年纪，虽然不修边幅，却居然长的还不赖，年经时显然是个帅小伙，眼里闪出一抹小市民所独有的狡诈。

    楚勇直直盯着秦岭和楚舟带来的礼物，眼神闪闪发亮，都忘了看人了。

    刘莉提醒道：“小舟和小倩来看你了，你都不招呼一下。“

    ”噢噢，来啦，来啦，来的好啊。”楚勇的脸上立时布上了笑容，客气的笑道：“哎，过年回来就回来呗，还提这么多东西干嘛？来来来，我来拿着。”

    楚勇嘴上叨着烟，非常热情的从秦岭手上接过了一箱矛台，和一整块金华火腿，又从楚舟手里接过一大包整条的中华和其他东西。

    在这个过程中，楚倩和楚舟一句话没说，就仿佛在看着陌生人一样，楚勇也没说，似乎他的眼里只有烟酒和礼物，秦岭则是在打量着这个家。

    楚舟的家是两居室的房子，要说给他的第一印象是什么，那就是狗窝。

    家具与家电的老旧就不提了，主要是家里乱糟糟的，到处堆着被子、棉胎，还有一堆堆的衣服，沙发上，几乎都没地方落屁股了，这让秦岭很是纳闷，这家人的衣橱是做什么用的？

    秦岭又看向了不大的厨房，油烟把屋顶熏的焦黄，积了一层厚厚的油垢，地面上，堆放着蛋灌饼的材料，至于该置办的年货，秦岭没看到，只看到半袋子米，几颗大白菜和一点西红柿。

    与这个楚勇家相比，林乐儿家虽然也困难，但最起码家里整洁，而这一家子，除了邋遢，秦岭想不出别的词来形容。

    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