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儿，你这是要做什么？”郑氏刚还看到惠雅欢天喜地的穿着皮甲呢，怎么一转眼的功夫就给麻溜的脱下来了，脱下来还不算，找什么鸡毛掸子呢？

    “我要试试这皮甲是不是真好用啊！”惠雅笑眯眯的说道，将皮甲搭在了桌子上，背面向外，手里头捏着鸡毛掸子，挥舞着啪一下子就打在了皮甲上头。

    惠雅的力气实在是不小，不单放着皮甲的桌子猛地震动了一下，就连鸡毛掸子也被惠雅抽得掉了不少毛。稀落落的鸡毛飘散在空中，惠雅挥了挥手无心理会，径自把手伸向了那皮甲，细细的观察着被自己狠狠抽了一下子的皮甲，上头竟然一丝痕迹都没有。

    其实惠雅抽打这皮甲的时候，因为皮甲实在是太过漂亮，舍不得抽打正面，而是把背面放在了外头，直接用鸡毛掸子抽打，如今看到背面丝毫无损的样子，便来了兴致，又把皮甲转了个个，啪一下子的抽打到了正面上，用的力气更大。

    桌子上的茶杯茶盏被巨大的力量给震得发出清脆的碰撞声，掸子上的鸡毛又飞了不少，惠雅细细的又观察了一下那皮甲，不论是正面还是背面，都没有丝毫的伤痕，显见着质量十分的过关。

    “娘，这皮甲不错，用鸡毛掸子抽一下，连个痕迹都没有。”惠雅笑眯眯的对着郑氏说道，却并没有就此停住，反而是把皮甲挂在了自己的小臂上，一样是背面儿向外，说话的功夫，就挥起了手中的鸡毛掸子。

    “雅儿，你要干什么！”郑氏看到惠雅的动作，忙不迭的冲到了惠雅跟前，拉住惠雅持着鸡毛掸子的手，急急的问道。

    郑氏刚才没阻拦惠雅，一来是没反应过来惠雅想要做什么。二来是惠雅把东西放在了桌子上，就算抽坏了皮甲，弄散了桌子什么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儿。自然不必阻拦。

    但这时候可不同，惠雅把皮甲搭在自己小臂上就要抽，万一这皮甲只是表面坚硬，内里稀松可怎么是好？那岂不是要把惠雅的手臂给打得青肿起来了？！郑氏想到这儿，死死的拉着惠雅的手。无论如何都不肯让她抽下去。

    “你要是想试试这皮甲防御如何，便找个与你身形差不多的丫环就行了，就算这皮甲作用不大，也不至于伤到了自己不是？”郑氏心疼闺女，又见惠雅如此执着，索性提出了一个替代的意见来。

    “娘，这是为了我试的皮甲，怎么好让别人替我挨打！”惠雅嘟着嘴不高兴的说道，前世多年的苦难，让惠雅很多时候都处在被欺负环境中。处境地位连丫环都不如的，心里头也很难像郑氏一样，觉得丫环替自己挨打是天经地义的事儿。

    “怎么就不行了，你是她们的主子，主辱仆死，连这点儿小事都做不好的话，要她们做什么！雅儿，听话，你还小呢，要是身上挨了一下。会很疼的，忘了之前被弓弦子抽到的时候，直到回来都疼的小脸煞白的。”郑氏见惠雅心中抵触，也不强求。只苦口婆心的劝道。

    其实郑氏说的并没有错，在这人命不值钱的年代，别说是用个丫环试试皮甲的好坏了，就是有些残忍的富贵人家，动不动的体罚下人，甚至把下人打死。也没有人会说什么的。

    毕竟下人只是主家的私有物品罢了，与拉车的牛马，房中的花瓶摆设是一样的地位。试问又有谁会为了一匹拉车的马，案头的一只花瓶起什么怜悯之心，有什么人人平等的念头呢？

    “娘……我不试了还不行么？”惠雅见娘亲坚持，知道自己如果再说下去，娘亲肯定会叫个丫环过来给自己试甲胄的。丫环们也是人，又没有犯什么错误，惠雅实在不忍心让她们为了自己一时的好奇而受皮肉之苦，便笑嘻嘻的说道。

    “你肯定不试，回到房中自己也不会试？”郑氏看着惠雅嬉皮笑脸的样子，哪里看不出惠雅这是为了敷衍自己，皱着眉头让惠雅保证着。

    “不试不试，娘亲你就信了我吧！”惠雅拉着郑氏的手撒娇耍赖，心里头却真的盘算着，等拿了皮甲回到房中之后，自己慢慢试。

    “雅儿……”郑氏还要说什么的时候，墨香院的一等大丫环进屋来回禀，说是惠雅要人雕刻的月饼模具已经做好了，是不是要拿上来瞧瞧。

    “真的？太好了！”惠雅正愁着没有办法能把娘亲的注意力转移开来呢，忙不迭的对着那大丫环招招手让把模具拿过来，自己则是一溜烟的把皮甲塞回到了锦盒之中，啪一下子的把盖子给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