锦上霜,扑倒王爷前夫 6好像喝多了……
“哟这位爷,逛我们这种地方怎么能带女孩子呢?”一个打扮得红红绿绿的中年妇女迎了上来,眼眉一挑,看向我身后的嘉嘉。我愣了愣,这么说我算是蒙混过关了么?
我微微一笑,凑近那老鸨悄声道,“我妹妹。哭着闹着非要我带她来,真是没办法,还请妈妈多多见谅呢,我会看好她的。”说着往她鲜红欲滴的袖子里塞进了一锭银子。那老鸨顿时眉开眼笑,“来来来,二位爷里边请!姑娘们,来招待客人了……”
“诶诶诶,”我一把拉住挥着手巾召唤那些姑娘的老鸨,“今天这不是不怎么方便呢嘛……”我朝着嘉嘉的方向使了个眼色。“您呀,今天就找个姑娘给爷唱上一晚上的小曲儿,再给爷上两壶好酒几碟小菜就得了,啊?”我气势恢宏地对那老鸨指手画脚着,心里默默地感叹着以前真是太蠢了,竟然没发现做男人是如此地充满乐趣呀……那老鸨忙不迭地应道,“诶,诶,保管给您寻来咱们这儿嗓儿最好的姑娘……”我得意地朝嘉嘉使了个眼色,反正我又不是蕾丝边,喝个酒放松一下就是我的真实目的嘛。
金碧辉煌的大厅里,各式各样的人来来往往,少不了喝得醉醺醺的客人,有的胡言乱语,有的呼呼大睡,自然也还有发着酒癫的中年男子。我和嘉嘉随着领路的小厮走去二楼的包间,一路上看着这形形色色的人间百态,不禁哑然失笑。可是想到等下自己说不定也会喝成那个样子,又有些同情起来。
房间里的灯不明不晦地亮着,郁金、和罗、迷迭香的味道,还伴着些许杜衡那甘草般的药香,让人不自觉地便醉于其中。红木地板上放着的软榻是真丝的,隐隐约约地还绣了些金丝,桌上的摆设竟都是仿古款,无意间透露着些许贵族气概。到底是京城第一家啊,我暗自感叹,装潢上明显是用了心思的,若不是当年有些积蓄,只怕我还真是消费不起。不过从这就可以看出京城的那些老少爷们是有多花天酒地——二十年前,慕容政权被霜族人赶到了这座临安城里,从好好的大燕王朝变成了南燕小朝廷。西边瀚海族的西楚,北边霜族的北秦,再往东北去还有女真人,都虎视眈眈地盯着中原这块大肥肉。偏偏当朝皇帝竟沉迷于霜族的玉山教无心朝政,致使南燕王朝近几年国力日益衰败,只怕是没有多少年能撑了。
我拉着嘉嘉在小桌前坐下,自己给自己斟了一小杯酒一口饮下,热辣辣的味道一下子涌了上来,疼得我喉头一阵紧缩,险些将刚入喉的酒喷了出来。还以为喝酒是件非常豪气的事……我急急地夹了一筷子菜来缓和体内的灼烧感。
却此时,帷幕微动,一个身影抱着琵琶,娉娉袅袅地在帷幕后的凳子上坐下。“不知两位公子想听什么曲子呢?”声音清丽可人,像珠子散落在地上那般清脆却又让人回味无穷。可以想见,她的歌喉绝对不会差,甚至都可能可以和阿凝一决高下了。
“你随意唱便是。”我不想穿帮,便低下头,把刘海垂在脸前,抿了一小口酒。在酒的刺激下,我的声音微微有些粗哑。那姑娘未察觉出什么异样,低眉信手地弹了几个音,开口唱了起来。
所谓酒不醉人人自醉,那样的气氛里,我给自己倒了一杯又一杯酒。唇舌和喉咙已经习惯了灼痛感,甚至渐渐麻木起来。桌上的烛光开始变得模糊,歌声变得忽远忽近。我知道我已经半醉了。
迷迷糊糊间,我隐约听见门外的争吵声,似乎有人推门进来,然后听见嘉嘉“啊”地惊呼了一声。然而酒精的力量使我完全无法清醒起来看看发生了什么。
更糟糕的是,喉头上比之前更加强烈的一阵灼热袭来,问题是,这次的灼烧感是自下而上地到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