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君我疼你 第十七章:夜黑风高麻将夜
夜不见月,星隐入云,苍茫大地笼罩在一片漆黑之中,这样的夜最合适摸黑杀人,这样的夜最合适‘君子们’入室取物,这样的夜最适合孤男寡女勾肩搭背偷偷幽会,这样的也最适合……
一道白影从急峻峰半山腰划过,眨眼间便不见了踪影,不到半盏茶的功夫以崎岖险峻而闻名的急峻峰的峰顶出现一抹昏黄的光亮,仔细瞧来才发现那光亮竟是来至于急峻峰顶那长年经受风吹雨打却依然矗立的小茅屋旁,光亮忽明忽暗,远远望去像极了传说中的鬼火……
“吱呀——”
一道堪比魔音的声音传来,悬崖顶上的茅屋被人推开。像是发现了开门时的异样声,开门的白衣人将手上的烛台拿高,而后俊脸凑近那摇摇欲坠的木门,眉头不由的一皱,嘟囔道:“也不知道老三上哪儿找的木头,这才多久这门就发出这样的声音……”
“不算太久,到今天为止刚好三年。”
白衣人的不算太大声的‘自言自语’刚才落下,清冷的嗓音自黑暗中传出,‘贴心’的为他解惑。
白衣人惊魂未定的拍拍胸脯,睁大双眼在昏暗中寻找着,终于,在他眼里流出眼泪之前,他顺利的找到发声体:“我说三弟啊,你要不要这么省啊?这么多年了,一年四次,就从来没见你带过一次烛台,难道你们敛进天下钱庄已经穷的连一只蜡烛都买不起了?明明已经够黑了,还要穿一身黑出门,差点没吓死我!”
说着话从怀里取出一个小巧的瓷瓶,小心翼翼的将瓶子里的东西倒进烛台里,然后拿起烛台食指轻弹,那烛台便飞了出去稳稳的落在柱子上的细绳上,说也奇怪,明明只是一根细细的绳子,那烛台一碰到它就像是被什么黏住了一般,不摇不晃端端立在上面,原本只是指头大小的花光也在烛台落在细绳之时变大,照的整个屋子亮如白昼。
“嗯~还好还好,本公子的功夫总算是没有退步。”
看着自己的成果,白衣人满意的点点头,然后利落的将手中的瓷瓶从窗口扔了出去,再撩起雪白的衣袖,仔仔细细的将桌子擦了一遍,毫不顾忌那些灰尘将白衣染成何种颜色。
借着烛台的光亮这才看清了屋中的布置,茅屋不大刚好够四个人围桌而坐,此时屋中一黑一白两道身影相对而坐,北面的人一身雪白锦衣,衣上柔和的光泽诉说着它的价值不菲,玉冠束发金带缠腰,五官说不上多俊俏,可是拼在一张脸上却有一种让人移不开眼的雍容华贵气度。
相较于白衣人的华贵他对面的人就要逊色许多,陈旧的棉布黑衣袖口处依稀可以见到缝补过的痕迹,一头凌乱的发丝犹如杂草横生,如果不是天太黑,估计会有迷路的鸟儿把它当真自家的窝;他很白,无论是面无表情的脸上还是搁在桌角的手上都很白,白的没有一丝血色,配上他那一身的阴寒之气,这个人就如同从棺材里爬出来的一般,让人看了不寒而栗。
“笑傲山庄的女人都死光了吗?”
黑衣人看着忙上忙下的白衣人,目光落在某一处,蹙眉开口,冰冷的语气让忙碌的白衣人忍不住一个哆嗦。
“什么意思?”
白衣人停下擦桌子的动作疑惑的问道。
黑衣人不开口,只是目光坚定不移的盯着某一处。
顺着黑衣人的目光看去,白衣人终于发现了不对劲,面不改色的拉拉腋下开裂的衣裳,无比淡然道:“本庄主从来不穿缝补过的衣裳!”
“脱了吧。”
黑衣苍白的唇间才吐出二字,白衣立马双手护在胸前,一脸猪肝色的看着白衣人:“三……三弟,大……大哥不记得你有这种嗜好啊?”
“……”
黑衣人无言,替他回答的是从白衣人耳际呼啸而过的银针。
“三弟,你……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咱们好歹……”
“嘭!”
一声巨响打断白衣人的话,原本就风中摇曳的茅屋又抖了三抖,回首,只见一道红色的身影穿梭而过,再一看,东边的凳子上又坐下了一人,艳红的袍子,细碎的长发散在脑后松松的以缎带绑着,柳眉凤目,唇如朱砂鼻如琼玉,若不是那突出的喉结显示出此人的性别,那妖冶的面容、婀娜的身子晃眼一看就与女子无二般,只是……如此美颜却被额角的一道流着鲜血的疤痕毁去了一半……
“二弟美人儿,你这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