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闺女，对不起，对不起了！”又传来赵妈道歉的声音。

    “谁是你这臭婆子的闺女！我这衣服多少钱你知道不知道，你弄脏了我的衣服怎么赔——”仍是那熟悉的声音。

    蔡小妖忙跑了过去，远远的就看到一个时尚高挑的女孩，背对着自己正指着赵妈的鼻子骂。

    看着赵妈那卑微地连连弯腰道歉的身影，蔡小妖心里很不是滋味，她冲过去挡在赵妈面前，大声说：“赵妈已经道歉了，你还想——”

    话未说完，蔡小妖愣住了：“艾雅，是你？”

    “蔡小妖？”艾雅那漂亮的脸蛋僵住了，一下子变得极难看，“你怎么在这里？”

    艾雅是蔡小妖的同班同学，首川学院高傲的校花，家境显赫的富二代，许多男生心目中的白雪公主。

    “赵妈，没事了，这是我同学，你去忙吧。”蔡小妖趁艾雅愣神的时候，忙让赵妈离开。

    虽说是同学，但两个人的关系很一般。在校园里，高傲的艾雅挥金如土，经常为生活费焦头烂额的蔡小妖是她讽刺和挖苦的对象。

    “我在这里洗盘子。”蔡小妖大大方方地说道。

    “我是这里的领班。”艾雅面对洗盘子的下属，本能地昂了昂高傲的头，但随即想到蔡小妖应该明白这里的工作性质，脸一红，尴尬地说，“回学校你不会乱说话吧？”

    若学校里那些男生们知道艾雅在这里工作，恐怕就不会再那么迷恋她了。

    “放心吧，我不会说的。”蔡小妖才没这闲工夫。

    蔡小妖表现得很友好，她还想让艾雅帮忙通知土鳖呢。

    她是这里的领班，自然是可以随时出入的。

    “谢谢。”艾雅松了口气，“小妖，你这么漂亮，别干那些脏活了，跟着我一起干吧。”

    蔡小妖连忙摆手：“算了算了，我还是洗盘子，反正这里就没有什么干净活。”

    听到这话，艾雅的眼睛里冒出一丝恨意。

    “艾雅，你别多想，我不是说你。”蔡小妖连忙道歉。

    “我有什么多想的，我做什么也总比洗盘子干净！”艾雅摆摆手，“你随意吧，懒得管你。”

    看着艾雅那不信任的目光，蔡小妖只好把求助的话暂时放回肚子里。

    回到后厨，赵妈紧张地说：“闺女，领班没为难你吧？”

    “没有，我们是同学嘛。”蔡小妖安慰她。

    “可你这个同学一点不像你，心歹着呢！”赵妈后怕地说。

    “赵妈，她经常欺负你吗？”

    “也就这几天惠姐不在她横起来了，惠姐在的时候她乖巧得很呢。”赵妈恨恨地说，“大厅里的那些女人，除了惠姐，没有一个好人。”

    “惠姐是谁？”蔡小妖随口问道。

    “惠姐是这里的经理，其实年龄比你们大不了多少，但很有威望，她平时对我们很照顾的。但这几天她失踪了——”赵妈也是一个爱说话的人，刚才蔡小妖帮她，她越觉得蔡小妖亲近，不由得把自己知道的都想告诉她，“闺女，这里所有人都不知道惠姐去哪里了，只有我一个人知道，前几天她喝醉的时候和我说过，她是要去找一个叫蔡小石的男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