绝嫁病公子 051小寡月,小美人
听她问完,少年微愣,随即淡淡的笑道:“我娘亲姓靳。”
顾九滞了一下,才意识到这人初次对她提及他生母竟是通过他娘亲的姓氏。
“可是为什么叫靳弦呢?为什么取个‘弦’字?”少女眨巴着清澈的大眼望着他问道。
寡月凝着她沉默片刻后,柔声道:“我生于腊月初九,正是上弦月之时,那时我殷叔给我取名‘弦’,可我娘亲赐我一个‘寡’字,说我生来克父克母更克死了我哥。”
顾九愣了一下,原是因他生于上弦月夜,只是……
“你哥?”顾九猛然反应过来,望着他问道。
阴寡月摇摇头,不厌其烦的柔声解释道:“我也不知,我一出生亲人都没了,就算有哥也定是我出生时死了,其实殷叔也不解娘亲死时为什么这般说……”
“嗯?”顾九偏头望向他,“什么意思?”
一阵冷风吹拂而过,顿感一丝凉意,他伸手将顾九的衣衫拢了拢,望着她笑道:“我父亲死时就我一个遗腹子,还蹲在我娘亲肚子里,我也不知我娘那句何解?”
“哦……”顾九“哦”了一声就没下文了,她不是一个爱问过往的女子,从她来这个时代,也没刨根问底地问过寡月他的过往。女人不能好奇,好奇的女人很容易被伤,若是再问出个青梅竹马,膈应着的就不知是谁了……
寡月见他不说话了,服了今日最后一道药,拿起一旁竹园医馆里弄来的书册。
这书册也是无意间被他看到了,藏匿在角落里久经尘土,葛翁还曾笑说他怎么这地方都被他看到了。当时他只是一笑,许是他对书册有不一样的感觉吧,无论在哪他都能第一时间看到。
“书如良驹,寻求伯乐,既然蒙尘多年,第一时间能被你发现,就是你与他有缘,只要你不嫌弃重,且拿走不必多说。”葛翁笑道。
寡月只是拿起片刻并未翻阅,又藏进包袱里,闭目养神起来。也不是闭目养神,正确说法该是打坐。
游僧给他的内功心法,在他看来要勤加修习了。
好久好久,马车颠簸着,不知不觉的顾九有些乏了,昨夜明明睡得很饱,怎么就又困了……
寡月大坐良久,见顾九很长时间不出声,睁开眼一看,原是她歪在车壁上睡着了。
车帘并不厚重,被夜风吹得飘起,有冷风吹进来。寡月眸子一黯,伸手将顾九揽过,搂在了怀里。
似乎是马车颠簸了一下,少年身子不适的歪倒在车坐上,怀中女子就这么压在他的身上,胸脯紧贴在一起。
那一瞬,他清楚的感受到她的柔软……
心,猛地跳动起来。他俊脸腾得一红,全身血液似都要集中于脸部一般。仓皇的瞥了一眼车帘外,还好周大哥在马车外赶着马,一匹马拖着一个车子三个人,跑不快,周大哥却不敢失神,没有看到这一幕。
寡月颤抖着将顾九抱着坐起,低头就瞧见顾九微微睁开眼,他苍白的脸红的更厉害了些,原来她被他惊醒了……
这样被刚刚睡醒的女子痴痴然盯着,他有些难以承受,量他阅尽万千书册,也有大脑中一片空白的时候!
似乎是觉得夜色太静,人太沉闷了,想找些话来聊,可是他却不知顾九身子正发热,额头发烫,迷迷糊糊的想睡。
少年目光游离的望着车内燃起的小灯笼,温润的开口:
“你为什么叫顾九?你可是排行第九?”
“户口本上打错了,都说了是长长久久的‘久’,那人非要给我打成‘一二三四五六七**’的‘九’。不过后来我也就认命了,就这个‘九’吧。九五之尊,九九归一,也还不错……”
顾九迷迷糊糊地说了一段寡月并听不懂的话,只是寡月从她的句语里知道她或许是不满于这个名字的。
他轻声道:“那我就给九儿取个字吧,叫什么好呢……”
边说着手也抚上顾九的额头,只是那滚烫的温度,让他平静的心湖一震。
“九儿……”他沙哑的唤了声。
“什么呀,我头好痛……”
“什么时候开始的?为什么不告诉我?”寡月慌乱地搂抱住她越来越紧,又从包袱里找出备用的药,因他常年生病,有些药都是必备的,比如跌打损伤,风寒发热的药都是常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