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约？”林尘感觉背后丝丝发凉。

    “契约嘛。”女孩把手指抵在他的下唇上，温柔的笑了笑。

    “我成为你的灵，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永不毁去，这样的约定。”

    两人隔得很近，能闻到女孩身上温柔的香。

    。

    陈铭半倚在墙上，手中的烟烧了大半，烟灰积了厚厚的一条。

    “想什么呢老大。”红发拿着一罐啤酒走过来，“要不要喝点？”

    陈铭摇摇头。

    “怎么了？怕那孩子撑不过去？”

    “算是吧。”陈铭顿了顿，把烟灰弹掉，又低头吸了一口。

    “没事的吧，他不是S级么？”红发摊了摊手，“大不了就是精神受创而已。”

    “我是在想。”陈铭抬起头，“他会不会，只是个普通人。”

    “普通人？”红发一愣，“不会不会，他不是有灵视了么，再说了，普通人怎么可能触发启灵仪式。”

    “如果是弄错了，肯定早就从里面出来啦。”他拍了拍陈铭的肩，“别担心了，你这大好人。”

    “我知道。”陈铭点点头，把烟蒂掐灭。

    “只是总感觉不对劲而已，大概是想多了吧。”

    。

    “哈？”林尘的嘴张的老大。

    “所以说，你是灵？”

    女孩点头。

    “可是我听说，灵不都是武器或者概念之类的么。”

    “嘛，严格来说没有错。”女孩坐下来，双手环抱着纤细的腿。

    “但我是埋骨地的王啊。”

    “埋骨地的……王?”林尘愣了愣，觉得这称呼莫名的熟悉，虽然是这么中二的台词，但却总好像在哪里听过一样，好比小时候同学们互相起了奇奇怪怪的绰号，长大了大家齐聚一堂，听到许多年不曾听闻的称呼，依然熟悉又温暖。

    仿佛转瞬间又能回到那些残缺不全的，只存活在记忆里的日子，连画面都记不起来，却条件反射般的感到美好。

    “扭扭捏捏什么啊，反正你也没有拒绝的权利。”女孩撇过头来看他，侧脸有着惊心动魄的美。

    “啊啊。”林尘有些尴尬的扭过头，“好。”

    “这就对了嘛。”她站起身来，拍了拍裙摆上沾着的草屑，轻轻的对林尘招手。

    “过来过来。”

    林尘乖乖的走过去，任由女孩轻柔的牵起他的手。

    温润的触感。

    “要开始了喔。”女孩看着他。

    “嗯。”

    “抓紧我喔。”

    “好。”林尘用力的点点头，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要这么言听计从，连反抗的想法都没有，只觉得好像是嵌进灵魂里的本能一样，自然而然的，不想拒绝她，一点也不想。

    “还有，以后要叫我赫尔喔，不可以再你你你的叫了。”

    “嗯。”

    “来，叫一声听听。”

    “赫……尔”

    “真乖。”赫尔踮起脚来摸林尘的头，嘴角挂着淡淡的笑，笑容温暖又沉静，像是漫画里跳出来的邻家姐姐，她仿佛有着萌妹和御姐间随意切换的能力，真让人捉摸不透。

    “那就开始了喔。”她敛起笑容，忽然间庄严又肃穆。

    “嗯。”林尘郑重的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