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听到麻华的话，白宁远顿时还以为自己的耳朵出了什么问题，下意识的转过头去，一脸疑惑的看着他。

    可直到看到麻华脸上那看起来十分认真的神色时，白宁远才意识到，他并非是在开玩笑，整个人顿时不由得石化了。

    拜托，企鹅是你自己的公司好不好！你过来问我对于发展有什么看法，这合适么？更何况，貌似他们两个人的关系，没有熟稔到这个地步吧。

    一时间，白宁远也没有说话，就那么转着头，静静的看着身边的麻华。

    而感受到白宁远的目光之后，麻华似乎也是意识到了自己刚刚所说的那番话的唐突，不由得对着白宁远露出一个歉意的笑容，紧接着便又重新换上了一副严肃的模样，看着白宁远，诚恳的对着白宁远说道：“刚刚我的要求确实是有些冒昧，不过请白总您相信，我说这样的话，绝无恶意，并非是什么调侃，而是十分认真的，虽说之前咱们两家公司，因为业务上的关系，一直都处在一种竞争的状态当中，而且说实在的，大多数时间，吃亏的都是我们企鹅，你们乐酷吧，总有一种奇怪的力量，所以在很多时候，对于白总您的眼界，我还是十分佩服的，很多时候，因为站的角度不同，往往很难看到自身的短处，所以我希望在这个时候，能够听到白总您不计前嫌的指点。”

    听到麻华的话，白宁远不由得沉默了下来，他的心中还带着几分踌躇，因为他不知道麻华在说出这番话的时候，心中到底是有几分真心，还只是一些客套的场面话而已，而这一些，都决定了他一会在说话的时候，究竟要说到几分的程度上。

    有道是交浅言深君子仰戒，对那些与己交往较浅相知不深的人，不可畅所欲言，直抒胸意，否则，将会给自己带来麻烦甚至祸患。

    片刻之后，白宁远才对着麻华笑了一下：“麻总真是言重了，大家不过就是半斤八两罢了，不客气的说，您还是我的前辈呢，我能有什么好指点的，您这可是在损我吧。”

    “白总您不必有什么顾虑，我这次过来，是真心想要跟你探讨一番的。”面对着白宁远那略有些委婉的推脱，麻华却是丝毫都不感到气馁，依旧是用真诚的目光看着白宁远说道。

    这麻华都把话说到这个份儿上，白宁远若是再推脱的话，未免便有些小家子气，所以他只得微微摇头，轻叹一声，脸上露出几分无奈的笑容：“好吧，麻总都这么说了，那咱们就随便聊聊，首先说明一下，我这就是一家之言，我呢，姑妄说之，您呢，姑妄听之。”

    “白总您还真是谦虚，您随便说说，就值得很多人学习多年，所谓听君一席话，胜读十年书，说的可不就是您？”听到白宁远的话之后，麻华顿时大喜过望，说话的时候也是不免轻松了很多。

    眼看着距离互联网大会开幕还有不到二十分钟的时间，麻华并不想将这些宝贵的时间全都浪费在无用的吹捧之上，所以便直接了当的对着白宁远说出了自己的烦恼和困惑。

    在手机互联时代，基于企鹅软件所缔造起来的庞大帝国，仿佛是进入到了一个瓶颈一般，更重要的是，他们赖以发展的企鹅软件，用户同样也是在不断的流失当中，虽然他们采取了很多的方法来进行补救，但是效果甚微。

    根据企鹅内部的一项调查显示，虽然大部分人仍然离不开企鹅，时不时会打开看一下，但很多人却是已经有相当一段时间没怎么用过企鹅了，特别是一些开始就业，步入到社会的大学生们，他们的状态往往停滞在了毕业的那段时间。

    除此之外，企鹅上年度的财务报告同样也是显示出了这样的一个坏消息，多项用户数据指标均出现环比下滑，其中企鹅软件月活跃账户数环比下滑3%，企鹅智能终端月活跃账户环比下滑3%，企鹅空间月活跃账户数也环比下滑5.7%，企鹅空间智能终端月活跃账户数环比下滑3.3%，其中只有企鹅最高同时在线账户数有1%的增长，但在前一个年度时该指标却是环比大幅下滑了6.6%，这些数据看似不起眼，但是在动辄数亿的用户规模当中，却是一个相当庞大的数字，而从这些可以看出，企鹅各数据同比增长已经严重放缓，环比增速更是全线下滑，已显露出增长疲态，这似乎预示着有了十多年历史的企鹅，发展已经过了顶峰期，正陷入到了“中年危机”当中。

    这里面，除了有乐讯li和乐信的联合夹击之外，企鹅的核心业务无法适应智能互联时代的要求也是一个重要的原因。

    可就算是清楚了原因，而对于麻华等高层来说，想要改变，对于这样一艘身躯庞大的商业航母来说，简直就是无比困难的一件事情，特别是他们暂时还找不到可以切入的点。

    之前的时候，企鹅的高层们曾经就这个问题召开过多次的高层会议进行讨论，却始终都没有得到一个让他们自己满意的答案，而就在当初自己的无线企鹅开发团队给予自己一份关于乐信红包功能评估报告，而乐信红包最终的结果却是证明这份评估报告简直就是一无是处的时候，麻华心中就已经下定了决心，想要同白宁远好好探讨一番。

    刚好他得到了白宁远也会出席此次互联网大会的消息，所以便有了前面他主动前来示好的那一幕。

    听完麻华所说，白宁远没有立即回答，而是低头沉吟起来。

    不得不说，麻华的困惑，同样也是很多传统互联网企业，在进入到了移动互联时代之后所共同面临的困惑，之前在pc端一直发展的顺风顺水的他们，在以智能手机为载体的移动互联时代，有一种十分强烈的水土不服的感觉。

    许久之后，白宁远才抬起头来，看着麻华，然后缓缓的开口说道：“曾经，我还在清木上学的时候，有过一场演讲，说的是科技发展对于人类未来影响的事情。”

    听到白宁远这没头没脑的话，麻华不由得一阵疑惑不解，但是他知道白宁远不会无的放矢，所以便也没有着急打断他的话，而是选择了耐心倾听。

    随即，白宁远的话再次在他的耳边响了起来：“在未来，伴随着科技的发展，各种各样的工具将会变得更加智能，自动驾驶、自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