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琛收了电话，站在办公室的落地窗前，心里空空的。

    秘书从门外敲门，他将手机收回口袋中：“进来。”

    “姚小姐还在门外等着您，您看？”秘书小心地开口。

    程琛撇撇手，指尖掠过眉头：“让她走吧。”

    秘书似乎有些犹豫不决，她已经想不出理由搪塞姚丽灵了，她也是在是佩服姚丽灵，她连“董事长掉茅坑里”这种理由已经摆上台面了，对方仍然锲而不舍的来红杉找程琛。

    “董事长，您还是趁早了结吧……”秘书小声地开口，“这样不好。”她每天除了处理日常事务，还得帮董事长挡桃花。

    程琛此时心情不佳，便不悦道：“就说我不在。”

    您刚才还说在里面开会呢！

    秘书不忿，慢慢退了出去。

    抬眼看见姚丽灵站在门外，秘书抬抬手，面无表情道：“他开完会直接走了。”

    “……他刚才还在里面开会，我就站在这里，没看见他出来啊。”

    秘书重新坐回她的位置上，笑了一声：“呵……估计是爬外面水管下去的。”

    姚丽灵：“……”

    包厢内，余夏开门进去，便看到谭楚昀和秦疏坐在一边，她看了秦疏一眼，笑道：“秦疏你怎么也在？”

    秦疏在一边喝闷酒，他在文件堆里熬了好几夜，好不容易有些成果，就被挖了出来，满脸胡茬还没来得及修剪，浑身不爽。

    谭楚昀淡定地哼了一声，开口道：“有点事找他帮忙，这些商业上的东西，还是找内行人清楚一点。”

    余夏理解地嗯了一声，便坐下：“姚青山那边我还没有回应，也不知他是敌是友，如果收购方已经将他收为自己人，那么我们带上他，就如同带上了一个对方的内应。”她微微一停，“况且，就算现在不是对方的人，难保不会临阵倒戈。”她对姚青山，还不是十分信任。

    谭楚昀微微点点头，有些赞同，便用手肘捅了捅秦疏：“说说你这几日的成果。”

    秦疏遂放下酒杯，说：“那些大多都是交易单据，没什么用。”他目光一闪，似乎想到什么，“但是有这些海外交易都有法律纠纷，纠纷原因有些是收货后一两个月内质检不过关、单据不全、分批发货的交易遭到中断。”

    余夏点点头：“这么说，这些公司，都存在出口的特征。”

    秦疏道：“我觉得他们是专门找法律的空点，签合同的时候明面上是对中国出口有利，特别体现在价格方面，但是后续都会出现一两点的漏洞，并且对方会专门捉着这些漏洞不放，甚至打官司的钱都比买这些货物的钱多，不得不让我怀疑对方根本就不是进口商品，而是来找茬。”

    谭楚昀没有出声，微微思量着。

    余夏却想着另外的事情：“红杉有没有出口贸易？”

    秦疏转过头来，眼角有些笑意：“你是他老婆，你会不知道？”

    余夏讪讪：“我不打听他生意上的东西。”

    秦疏却不以为意，凑过头来，小声说：“我跟你说，有时候，不要给程琛太多的个人空间，你以为的自由，只不过是给条缝让别的人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