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衣服脏了，我去换一件。”烟华红着脸说。

    其实，烟华并不是去换衣服。

    而是准备去探探原仰的口风。

    烟华担心，原仰会在小谦还在休养期间，将这件事说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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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烟华一出房间，就看到了原仰。

    他在走廊的转角处，背贴着墙壁，桃花眼微眯着，似笑非笑。

    烟华滞了下，慢慢地走过去。

    “这里说话不方便，到书房吧。”

    原仰耸耸肩，没有意见。

    两人到书房去。

    烟华左右探了探，准备把门关上。

    原仰带笑的嗓音，在身后响起，“放心，我已经交待过，没有命令，不会有人上来的。”

    烟华表情尴尬了下，松手转过身。

    “找我有事？”原仰浅笑着，声音却隐隐含着犀利，“烟华小姐……不，或许我应该称呼你为沈天晴小姐？我是否能问一下，这一切是怎么回事？”

    沈天晴明明坠崖身亡了的——

    这件事，很多人亲眼见证。

    原仰不明白的是，为什么六年前已经坠崖身亡的人，会活过来，还嫁给了上官亚司？

    而且，长相和六年前，完全不一样？

    还有小谦……

    当年明明说孩子已经不在了的，现在突然又冒出来……

    原仰心中，有太多的问题。

    不过，那些问题都不是原仰主动等烟华的原因。

    原仰之所以等着，是想知道，事隔六年，烟华不惜换了一张脸，再次来到上官亚司身边，目的是什么。

    烟华：“……”

    “不打算说些什么吗？”

    “说实话，我到现在，也还是不太清楚，这一切到底是怎么回事。”烟华用最简洁的语言，将从东方冥月那里听到的事，复述了一遍。

    原仰听完，眉头深深地蹙起，“当年的事，你完全不记得了？”

    原仰本来已经做好了沈天晴卷土重来的准备，却没料到，会听到这样的答案。

    当年坠海，一段时间的窒息，让沈天晴的脑干受损，所以她完全忘记了当年的事，和上官亚司走在一起，也是巧合？

    原仰的沈眉紧紧皱起，不知该不该相信烟华所说的。

    “很难以让人相信，对吧。”烟华扯了下唇，自嘲。

    原仰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你真的一点也想不起来，当年的事？”

    “东方告诉我这件事的时候，我努力地回想过，失败了。”烟华长长地叹了口气，“为了证实脑干损失这件事，我后来做了一次彻底的健康检查。”

    “结论是？”

    “那部分的记忆，已经完全失去了，这辈子找回来的机率，只有百分之零点一。”

    “……”原仰，“所以，你的打算？”

    “我不知道。”烟华眼神有些茫然。

    不告诉上官亚司，烟华心里不踏实，整个人成日魂不守舍的。

    告诉上官亚司，她和上官亚司之间的关系，恐怕就到此为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