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有想过，如果和张子楚保持这样陌生人的关系。也许，她会慢慢忘记这个曾经愿意毫无保留去相信的人，忘记这个在她生命里，只是相处一年时间的男人，与她根本不是一个世界的家伙。

    其实，她知道只要他还活着一天。他们只要都好好活在这个世界上，就不可能做两人毫不相干的陌生人。

    他曾经给过她从未有过的温暖，

    而她却愿意去相信仅仅只是见过几次面的男人。

    也许，她对他还是不舍的，即便知道他的身份后。她却依然恨不起他来，这个男人曾经伤过她，而他也因为她也深深的伤害了自己。

    他们的关系就像一把双刃剑，伤害自己的同时，却也伤害了对方。

    谁都不曾好受过。

    她明白，张子楚为了她，已经放弃了太多太多原本属于他的东西。

    “你这是在做什么？”她终于忍不住开口问他。

    这个生日究竟是为他过，还是给她过。

    “我在赎罪。”

    这个回答，让东方寒微微一怔。

    张子楚一双温柔的眸子深深凝望着她，“我向神许了一个愿望，希望小寒能原谅我。”

    “你笨吗？愿望能说出来吗。”

    东方寒真的不知道该如何说张子楚现在的一言一行。

    “啊，我确实笨。遇到你开始后，我就已经不正常了。”他看着她，轻笑道。

    不仅仅笨，还有点蠢。

    即便他是个温柔的人，但也有让人无可奈何的孩子气，又有点任性。

    这时注意到周围人投来各种奇怪的目光，恐怕现在她捧着蛋糕，张子楚又是下跪的画面实在让人不明而喻。

    东方寒突然忍不住轻轻一笑。

    她一直都是一个冷漠，面色平淡的人，即便是张子楚，也从未见过她这样笑。

    而这一刻，她却突然笑了。

    说不清那笑里到底饱含着怎样的含义。

    只是，那一笑。却比天空的烟花还要炫目，比灯光还要明亮，比夜景还要迷人。

    依稀间，仿佛世间所有一切美丽饰物与她那一笑一比，都黯然失色。

    不仅仅是周围的人，就连张子楚都不愿意打扰这美丽的一刻。如果是梦，他愿一辈子都不醒来。

    不过，那抹笑仅只是一瞬。东方寒又恢复了惯常的冷淡。

    “起来吧，你这样会让人误会。”东方寒把手中的蛋糕放到一旁的桌上，没有注意到周围人怎样失落的眼神，站了起来伸手扶起地上的张子楚。

    只是他刚站起来，就一手把东方寒紧紧抱紧在怀里，他在她耳边带着期盼的语气说，“那小寒肯原谅我了吗？”

    真的不是一般固执的人。东方寒无奈地叹了口气，开了口：“你要庆幸现在我还没有要杀你的想法。”话语听起来明明很恐怖，但是张子楚却觉得这是他听到过最开心、最幸福的话。

    她意思在说，今晚他们能安静的坐在这里，说明她早已不恨他了。

    也许，她从来没有讨厌、甚至恨过他。

    “谢谢……谢谢你小寒……！”他激动的抱紧她，眼眶都不禁微微湿润。没有在意周围的人视线，而且他也是从来不在意别人眼光的人。

    因为没有什么比面前的她，还要来得重要。

    再也，再也不想失去了。也不会把她让给任何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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