幸村没理会真田的呆滞，继续问柳：“原先看你打算得好好的，怎么最近不去找切原了？”

    柳只摇摇头：“柳生的前车之鉴还摆着。”他怎么放心把切原拖进这种泥潭？

    “可柳生和仁王现在也还在一起，而且似乎也不是没有转机。”不二道。

    “柳生和仁王相互喜欢。”柳露出黯然之色，“赤也……他这方面还什么都不懂。”他们这群人里，就连丸井都是个芝麻馅包子，货真价实有点迟钝的，就是切原一个了。

    真田呆愣半晌，这时候也回过味来了：“莲二你……什么时候开始的……”

    “国二。”柳也不瞒他，既然说破了就大大方方交代了，“切原进部里没有太久，就对他有点不一样了。”

    真田瞬间感觉自己被雷劈了。

    一张呆滞的脸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柳：“幸村和不二在一起的时候你还劝我来着……”口吻可都是从直男的角度出发说要“理解他们”啊？！闹半天，居然是卧底吗？打入直男中间的基佬小分队卧底？（乖，亲妈告诉你，其实你才是基佬天团中屹立不倒的一朵奇葩哦）

    柳神色不变：“不然弦一郎你脑子转不过弯。”那时候幸村不二的事情都让你无法接受了，再告诉你立海三巨头里只有你一个直的，你确定你可以接受？

    真田默然无语——这话倒是没错，就是现在他也没法一下子转过弯来好吗？突然发觉自己的社团变成基佬社神马的，他没有菊花一凉已经是很信得过这帮家伙了……

    眼见话题跑偏了，不二开口拉回来：“柳，你说切原不懂，为什么？他也只比我们低一个年级。”

    “他的性格不二你也不是不知道。”柳脸上带出些许落寞——两年多的潜移默化，还是只将自己当做好前辈，不是迟钝不懂是什么？不过这样也好，这条路走起来太难，何必拖他下水。

    “我倒觉得不懂未必就是不喜欢。”不二缓缓摇头——u17的时候他就察觉了切原对于柳异乎寻常的在意，甚至还会在柳展现出和乾的默契之时吃醋。或许那个后辈确实没明白自己对柳抱有的是怎样一种感情，但也只是没开窍，不是没感情。

    柳没说话，手指颤了颤。

    “切原有多在乎你我们都看得出来，那种在乎不是单纯对一位重要的前辈这么简单的。网球部这么多人，还算上他的其他同学，估计在他心里没有一个可以与你相比。他或许确实没开窍，但你不能否定他对你的感情。”

    柳沉默片刻，淡淡苦笑：“或许吧。或许他对我真的有那么一些不一样，但毕竟连他自己都没发觉。——我现在倒有些庆幸他迟钝。既然他还没懂，干脆趁机淡了下去，省得他……也走上这条路。”

    “柳，你又凭什么替切原做决定？”幸村说话可没有不二那么委婉客气，何况和柳是几年的兄弟，更是刀刀见血的锋利，“虽然我不像你对情报敏感，但切原到高中部门口几次的事情我还是知道的——他惦记你，你不肯见他？这种单方面自以为是的‘对他好’，你怎么不问问是不是他要的？”——柳这一阵子对切原淡了不少，切原自然不愿意，联系不到柳就来高中部找。但日本前后辈的界限着实分明，没有高年生的带领和许可，低年级的如果擅闯是很不合适的，切原前两年张狂，年纪长了、恶魔化的问题又解决了还是个本性很纯良的少年，对亲近的前辈也是敬重，所以在门口没等到柳之后硬是没敢进来。

    见柳不说话，不二也拉了一把幸村的袖子，给了他一个眼色——这话说的还真不客气，柳这么做自己也不好过，而且确实不太像他一贯的风格，但幸村这么大喇喇地揭他伤疤也让人太疼了一点。当下放缓声调开口：“说起来当时柳生也是犹豫着不肯接受仁王的感情。还是被我撞见他们两个争执，和柳生谈了谈。”

    ——这桩事连“情报头子”柳也不曾知道，立刻抬起头来看着不二。

    “……他当时也是纠结两人如何过父母这一关，以后会不会因为性向而受到异样的眼光——特别是担心仁王以后受委屈。我当时就问他，如果和仁王在一起会遇到种种困难，他自己是不是会因为外力而后悔或者支撑不下去。柳生说不会。”不二勾了勾嘴角，眼底透蓝，紧锁住柳，“我就问他——那他如何就觉得仁王会后悔会撑不下去？为什么就不觉得——能够和他在一起，仁王也愿意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