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末唯我最风流 第三十九章波谲云诡
更新:12-11 03:24 作者:我才是君子 分类:军事小说
第三十九章波谲云诡
高大兵的这一番冲动之词说完之后,高升更加是愤怒了。手中的鞭子也随之高高扬起,在高大兵身上重重落下,毫不留情。
“孽子!如果我高家因你进今日的行为而有任何灾害,你让我死后,在九泉之下,如何面对高家的列祖列宗?”
高升的话严厉异常,说出这些话的时候,额头上的那些汗珠都在不断地打转,显然他心中对此事的严重性,也是十分了解的。
然而高大兵的性子却是牛地很,那鞭子抽打在身上,他竟然只是咬紧牙关,浑然不顾那火辣辣的疼痛,还是争着道:“爹,你教我做人要讲义气!乔家的那狗仆打我弟兄,我若还能忍,这义气二字岂不是被狗给吃了!”
父子两人都是犟性子,很多时候都会为了自己心中所谓的信仰不顾一切。高大兵现在的状况实际上就是高升年轻时代的缩影。只是经过了岁月的打磨,身上的那些棱角早已经渐渐变得平滑了,对于很多的信仰,也能放弃掉。
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听到捕快这个职业不要觉得他有多么牛,实际上捕快的这个职业也是贱籍。官吏官吏,官员和吏的身份以及地位有着天壤之别。像高升这样的吏,祖上肯定就是捕快,大明的户籍制度那么严格,不允许他们转职业。虽然享有着捕快的一些权利,却再没了往上爬的机会。
所以在高升长大,渐渐地明白了这些道理之后,就再也没有过去的那样任性。他终于知道在这个世界上有太多东西,自己惹不起,有很多想要捍卫的东西,也并不是那么容易就能保护的。
写满岁月的脸颊微微一抽,高升明显是被高大兵的这些话气到了一个无以复加的地步,然而忽然觉得自己当初也是如此,要转变成现在,那是一个十分艰难困苦,甚至无法忍受的过程,不能急于求成。
终于,他叹了口气,无力地摆了摆手道:“大兵,你起来罢!我不该打你!只是,有些道理,你还不懂,你渐渐会明白的,我现在也不强求你这么快就弄懂。你起来罢!”
看到自己父亲的态度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高大兵也是略微有些惊讶。但是他在地上跪久了,膝下早就疼痛异常,听说要站起来,当然是高兴了,于是咧嘴一笑,便缓慢地从地上爬了起来。
凝视着高大兵,高升长叹道:“我估计过不了多久,乔家就会来人了,到时,要想盖过去,以乔家那些人贪财的性子,只得多耗费一些银两啊!”
高大兵虽然坚持自己的原则,但是也知道自己的所作所为会带来的影响,因此此时夜色愁眉不展,心中想着应对之计。
父子二人沉默之时,门外忽有捕快慌张走来,大声道:“高班头,不好了,不好了!”
高升是捕头,县城的捕快分为几拨,由高升负总责,平常的时候,县里的官员们称高升为高捕头,而他手下的几十号捕快们则称他为高班头。
听到这捕快慌张的声音,高升的眉头拧地更紧了,似乎有拧出水来的趋势。他握紧了手中拳头,朝那慌张的捕快道:“黄央,怎么了?难道乔典史府上这么快就来人了?嘿嘿,这办事效率可真够快的呀!”说着,眼神中闪过一丝暴戾之色。
高大兵听到父亲的话,眼中也是如欲喷火,紧紧地盯着那个黄央。
“不、不是的……”黄央连忙摇头道,“乔典史府上并没来任何人,只是属下查到了一件十分要命的事情……”
“什么事情,说!”听到黄央说不是乔家来人了,高升绷紧的弦稍微有所松动。
“高班头,您是否还记得前几天迎春楼花魁失踪的事情?”黄央小心翼翼地问道。
“嗯,我记得,”高升眯着眼睛道,“当时我命令你暗中查探此事……怎么,难道现在查出什么端倪来了?”
黄央连忙点头道:“是的,我们几乎都查清楚了这件事情,迎春楼的花魁,是被花满楼的人给抢走了!”
“花满楼!”高升拍案而起。
宝应县城的人都知道,宝应县有三座最好的青楼,第一楼花满楼,是县令吴逢春暗自操纵的产业,而第二楼迎春楼,则是县丞钱正纲操纵的产业,至于第三楼醉月楼,则相当于民办的。
现在花满楼的人抢走了迎春楼的花魁,这说明了什么?难道说,这县令要向县丞动刀子了吗?
宝应县县令与县丞不和之事,虽然不到妇孺皆知的地步,但是大多数人还是有所耳闻的。然而,不和毕竟只是暗地里不和,什么时候开始搬到台面上,明刀明枪,开始发力了?——傻瓜也看得出,这是两人要开始正面对抗了。
中国有句古话叫做“神仙打架,小鬼遭殃。”吴逢春二人虽然官不大,然而在这小小的宝应县城中,却也是神仙一般的存在。现在这两个人开始打架了,自己将要如何自处?
这他娘的可真是个棘手的问题。
沉吟良久,高升才道:“黄央,此事,除了我们三人以外,还有谁知道?”
黄央想了想,道:“这个事情首先是东子先探听到的,他探听到之后,就直接和我说了,想必现在应该只有我们这几人知道。”
“好!你做得好!”高升赞道,“你先下去,立马告诉他,此事不要告诉任何人,一定要守口如瓶,一定!你知道吗!”说着,冷眼一扫,让黄央心中凛然。
虽然只是一个捕头,然而多年来带领数十粗人维护一县治安,缉捕盗贼、亡命之徒,高升身上的杀气还是不少的,只这一看,便让黄央在心中泛起了无边的敬畏。他连忙许诺道:“高班头你放心,我将立马去和他说!”说完,做了一个告辞的动作,便下去了。
待他下去后,高大兵才不解得问高升道:“爹,既然查清楚这花魁失踪一事是花满楼所为,为何不将事实的真相告诉钱县丞呢?”
高升十分丧气地看了高大兵一眼,挫败感从心底升起:原来自己培养的儿子的政治觉悟竟是如此地高。然而毕竟还是耐着性子道:“我告诉了钱县丞,我在吴县令那儿该如何自处?”
“哦……”高大兵半知半解地哦了一声。
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