辞远 相连
“深”字原来令人如此窒息
北方的空气中充斥着干燥,程瑾讨厌这个地方,讨厌干燥,她很想去湿润的南方,可她很清楚自己没能力。一切都在遥望,却不近在眼前。程瑾这个名字是程父查了三个月的字典,呕心沥血熬出来的成果,“瑾”字代表着美玉。程父自个没成美玉,希望把女儿重点培育成美玉,家族有个能人嘛。一家三代全是工薪阶层,自然希望能熬出头。程瑾不负众望,初中考上全市最好的初中。明理人都知道,这学校是程父花了几万大洋把程瑾砸进去的,大家也就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家庭聚会时,二婶婶一个劲夸程瑾多么厉害,考上重点中学,其他亲戚捂着嘴笑。程父~程妈脸上挂不住,低头哈腰,程瑾看了也难受,心中不禁鄙夷二婶婶这个长舌妇。“好了,吃饭”大家全被威严庄重的声音震慑住,往主座上一看,原来是爷爷替程瑾解了围。程瑾也无奈拨了拨前面的纸巾,一场饭局以无奈告终。成绩一直滑,自卑心坠落到极点。初中三年了了结局,考上一所三流高中,成绩一直玩滑铁卢。无奈之举,特长生高考分数很低便能上一所不错的大学程瑾边学了画画,踏上了一条美术不归路。集训六个月,六个月内程瑾每天画到九点,吃饭时间都挤不出来。好在,高考之后,程瑾考上了北京一所二本大学,家庭聚会时,也能挺直自个的***了。二婶婶听了反应酸溜溜的,一个劲拿她家卢卢说事。卢卢是程瑾的表弟,只比程瑾小一岁,整日木木呆呆,眼神呆板,吃饭时一直低头玩手机。程瑾很想去南方,可是被程父严携去北京,为此程父对程瑾说教一个月。程瑾上火车的那一刻,突然觉的自个要踏上一条不归路。
一切都安然有序的进行着,开学一个月,同寝的八个女生不温不火地相处着。学艺术的女生都有一股气,一股飘忽朦胧的气,那就是仙气。只有学艺术的人自个知道,什么仙气,全胡说八道。程瑾听到中文系男生说这时,都特好奇,再把自个扫射一遍,不明所以。回寝室时,程瑾的上铺素予探出半个头,头发垂下好几尺,活活上演女鬼现身一出戏。素予摇摇自个头发,邀程瑾明天晚上去参加聚会,程瑾抬头,与素予四目相对,反复问真假。素予不厌其烦一次次回复,索性一挥手滚回被子里睡回笼觉。程瑾想想很兴奋,刚开学一个月就可以参加聚会,确实证明自个在大学混的还不错。
到地程瑾才发现,原来素予这货不仅带了她,同寝的全来了。素予不是带她参加聚会,而是联谊。一长桌,八个女生,八个雄性,相对而坐。男生一直很有礼貌,菜单直往女生那推。素予一个劲向左边的一个刺猬头男生暗送秋波,开口闭口“学长”。两个人长谈之后,程瑾才明白,刺猬头是素予高中时的学长,素予的细节举动无不昭示暗恋刺猬头。程瑾突然觉得整个寝室的人都是被素予拉来当炮灰。思及,手不自主覆在了散散的纤纤玉手上。散散抬矇狠狠瞪程瑾一眼,又轻轻趴在她耳边:“阿瑾,要不是你来,我才不来呢!这丫全给素予当衬。”程瑾无奈摇摇头,散散对面的男生整场保持沉默,脸上却挂着不咸不淡的笑意。程瑾看到他,莫名产生一种参加总统追悼会的错觉。刺猬头与素予在那里缠绵,其余十四人在风中凌乱,而散散对面的男生开启了话头:“你们不是美术系的吗?”散散莫名点点头。“我有个亲戚,他家想画幅壁画,有兴趣可以联系我,我叫林方止,交换联系吧!”林方止从内侧口袋掏出手机,准备交换号码。凡鹿鹿好死不死来句:“不是喜欢我们家散散吧?还找借口要联系方式。”林方止却无奈的摇摇头。散散一脸猪肝色,在桌下狠狠捏了凡鹿鹿一把肉,凡鹿鹿一个劲皮笑肉不笑,还双手捧着空气对林方止上下晃动:“您继续,您继续!”林方止到这地也无可奈何扯扯嘴角,正大光明与散散交换联系方式。一场联谊莫名其妙地结束。回寝时,七个人把素予狠狠说落一番,素予才向大家道出实话。原来素予在高一时就对学长一见钟情,后来学长去了北京,素予也不遗余力赶架子来北京。这番痴情,一直是502寝室爱情神话,一直一直。
前几天,程瑾卡里莫名其妙多了几百块,打电话才明白,卢卢前几日骑车子把一老太太腿撞断了,人家要赔偿十万。二婶婶急不过人家,对方也是狮子大开口,双方告上法院,要求二婶婶家赔偿各种费用共四万。其实程叔早些年赌博欠下几十万,四万对她家讲已是伤口上撒把盐。无奈之举,程父借给她几十万,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