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婳顿时被噎住了。

    她总不能说她是穿书过来的，所以才会提前知道剧情吧？

    那样估计她会被沈蓁当成神经病。

    乔婳眼珠子转了转，“额......是我睡觉的时候梦见你出事故，我放心不下，所以才让游潇年去看看，没想到你真的想不开轻生。”

    这个借口显然骗不了沈蓁，但她没有拆穿乔婳的谎言，沙哑地低声说：“乔婳，你不该救我的。”

    乔婳心想，就算她不救，沈蓁也死不了。

    原书里保姆睡觉前上去给沈蓁送牛奶，结果发现她在浴室里割腕，所以把她送到了医院，及时保住了一条命。

    只是因为失血过多，沈蓁昏迷了好几天。

    所以就算没有乔婳插这一脚，沈蓁也不可能死掉。

    而且拖得越久，沈蓁吃的苦越多。

    两人是朋友，乔婳怎么可能眼睁睁看着沈蓁出事坐视不理，所以就算对不起沈蓁，她也必须多管闲事。

    乔婳握住沈蓁的手，一脸认真地说：“如果你真的想离开，我可以让顾闻泽帮忙。”

    虽然就算帮了沈蓁，她也会被抓回来。

    沈蓁却摇了摇头，“乔婳，谢谢你，不过你别掺和我跟游潇年的事情了。”

    话音刚落，身后忽然响起有游潇年冰冷的声音，“你们在聊什么？”

    游潇年刚刚收到医院的消息，说沈蓁苏醒了，他赶到医院，发现乔婳和顾闻泽这两人也在。

    见到乔婳，游潇年就想到她昨天打自己耳光的事情，他面无表情，语气不善，“你怎么又来了？”

    “哪条法律规定我不能来看沈蓁吗？”乔婳顶回去。

    游潇年面色沉了下去，偏偏旁边的顾闻泽插着兜，丝毫没有开口训斥的意思，他下颌紧绷，开门见山地下逐客令，“人你已经看过了，回去吧。”

    乔婳想说什么，沈蓁轻声开口：“乔婳，你回去吧，我没事的。”

    看着沈蓁投来让她安心的眼神，再看游潇年防贼似的表情，她要是继续待在这里，估计才是火上浇油。

    乔婳无奈地叹了口气，“那我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沈蓁挤出一抹苍白的笑容。

    乔婳前脚出了病房，顾闻泽朝游潇年微微颔首，算是打过招呼，也跟着走了。

    病房里重新恢复安静，游潇年把视线从病房门口收了回来，落在沈蓁脸上。

    沈蓁却把头转开，不去看他，看向窗外的风景。

    游潇年感觉胸口像是堵着什么，他来到病床前，居高临下看着沈蓁，冷冷地说：“你真是长胆子了，居然敢割腕。”

    沈蓁没有反应，把头垂了下去。

    游潇年一把掐住她的下巴，强迫她抬头看向自己，“说话。”

    沈蓁眼神黯淡，仿佛里面什么情绪都没有，“你要我说什么？”

    她冷漠而麻木的眼神深深刺痛了游潇年的眼睛，手指不由得一点点收紧，“你背着我割腕，还敢给我脸色看？”

    沈蓁用力挣脱回自己的脸，只留下毫无血色的侧脸给游潇年，“你想怎么惩罚就怎么惩罚吧。”

    反正她已经习惯了。

    看着沈蓁破罐子破摔的样子，顾闻泽呼吸骤然粗重，“你真的想死？”

    沈蓁毫不犹豫地说：“是。”

    游潇年胸膛剧烈起伏了下，他猛地抬手，然而看着沈蓁苍白而虚弱的脸，始终下不了手。

    最后他一脚踢倒脚边的垃圾桶，摔门而去。

    *

    回到医院，见乔婳魂不守舍地坐在床边，顾闻泽沉声说：“还在想沈蓁的事情？”

    乔婳没什么好否认的，点了点头。

    她刚刚是在回想原书里的剧情。

    顾闻泽见不得乔婳紧皱着眉头，一脸愁容的样子，尤其是为了别的人。

    在他看来，乔婳只能关心他一个人。

    再想到乔婳在病房里对沈蓁说的那些话，顾闻泽不情不愿地说：“需要我帮她？”

    乔婳沉默片刻，摇了摇头，“算了。”

    不是她担心伤了顾闻泽和游潇年的情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