郁潜脚步顿了顿：“听起来又像是好东西。”

    “固灵丹，可以提升修士的天赋，让人吸收到更加精纯的灵气。”塞琪雅说。

    祁游看向她：“你怎么什么都知道？”

    塞琪雅说：“这些书上都有。”

    “你的书本，我的书本，好像不一样。”祁游哼哼两句。

    郁潜推门：“明天应该就是考试的最后一天了。”

    “教廷很冷的，地面，墙壁，桌子，水，都很冷，神像也不是宝石的，是石膏的，也是冰冷的。”

    “即使别人想要你的命？就像你最开始的同伴一样？他们对你动手，你却不反抗。”

    但她现在明显还没到那个境界。

    塞琪雅摇摇头：“你要出去吗？我可以和你一起，我是医修。”

    塞琪雅接过来，学着她的样子打开，抿了一口。

    她推开房门，刚走出来，对面的房门就也打开了，塞琪雅的脸露出来。

    “那是什么地方？”塞琪雅看见她的眼神。

    太阳穴有点疼。

    看了眼时间，下午一点半。

    她去便利店买了两瓶酒。

    郁潜好笑：“那你还要换？”

    塞琪雅全都会在别人表露想法的时候让出去。

    郁潜和她对视了一眼：“你要出去吗？”

    看塞琪雅好奇的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郁潜把啤酒也递过去：“这个味道不一样。”

    它只是一个起点。

    塞琪雅接着问：“酒是什么？和水一样的饮品吗？”

    塞琪雅抿了一小口，啤酒的味道对她来说有些奇怪：“唔”

    她手插在兜里：“与其信奉冰冷的神，不如好好当个有血有肉的人，神只会看着你，又不会帮你。”

    “第一次喝酒？”郁潜问。

    下了楼，她随口问：“哎！教廷是什么样的？是不是很富丽堂皇？里面的神像是不是宝石做的？每天会有教徒来送钱吗？”

    上城区的目的地，和教廷有关的修真学院。

    诱人的奖品，为了奖励自相残杀的考生。

    郁潜有些可惜地收回目光。

    塞琪雅不知想到了什么，沉默了一会：“你说得对。”

    郁潜又问：“和我说说修真学院呗？挑你能说的说，比如你看了多么多书上的内容，有什么有效的修炼方式吗？”

    郁潜停下脚步：“差不多，你没喝过吧，我请你喝。”

    梦里的各种术法，飞天遁地，强大的异能，令人眼花缭乱。

    铺满尸骨与鲜血的考试，诡异邪恶的怪物。

    “你为什么要和我换？”郁潜问。

    不仅仅是这次的入学考试。

    郁潜听着她的话，仰头望了眼上方的天轨：“那你们修女还穿那么薄？教廷真小气，连外套都不给发。”

    “甜的好喝。”

    郁潜挑了挑眉：“你们教廷都过的什么日子啊？”

    郁潜这时候才发现塞琪雅奇怪的地方在哪里了——她好像没有自己的喜好，需求，欲望，她是一个完全的奉献者。

    塞琪雅一时不知道怎么回答，抱着酒瓶想了好一会：“大修女说，我们要给予别人想要的，这是神的旨意。”

    “酒吧。”郁潜说，“就是喝酒的地方。”

    塞琪雅摇了摇头：“我不知道外面是什么样的，被修真学院选中之后，是我第一次离开教廷。”

    郁潜已经两天一夜没有睡过觉了，但仿佛是因为那条播报，她此刻一丝睡意也无，整个人清醒无比。

    一四三.四二.一六八.二零九

    “其他的常见丹药种类，其实很多听名字就知道了。”

    修真者可以辟谷，到后来会不需要睡眠，通过打坐修炼就能休息。

    郁潜深吸一口气，她想做站到最后的胜利者。

    “教廷。”塞琪雅想了想，“很冷。”

    她知道的除了祁游发来的那份资料之外，就只有学院发送的那封信了。

    只要再死九百个人，这次入学考试就算是通过了。

    走着走着就到了一家酒吧门口，但白天酒吧不开门。

    塞琪雅却把果酒递给她：“好喝的给你吧。”

    包括一桶泡面，一间房，一瓶酒。

    异能，灵力，修真者，宛如毒蛇拿出的红苹果充满诱惑，未知带来的刺激让她无暇思考失败的下场。

    郁潜怀疑她瞎说：“上城区不是四季如春吗？我上次偷偷去了一次上城区，那里的地面都有供暖，真奢侈。”

    郁潜喝了口啤酒：“好喝吗？”

    郁潜手顿了一下：“你要和我换？”

    郁潜选择了闭上眼躺在床上，她小憩了一会，很快就醒了过来：“日有所思，夜有所梦。”

    “那你觉得哪个好喝？”

    祁游这个点不知道醒了没，郁潜也没叫他。

    塞琪雅回忆了一下：“其实我知道的很少，比如境界划分，灵力的使用什么的，我想这些你应该也知道了。”

    直到再次睁开眼，身体的疲惫减轻了不少。

    塞琪雅歪过脑袋看她：“因为你说不好喝。”

    郁潜摇了摇头：“不换，我不喜欢太甜的食物。”

    “我第一次尝到这种味道。”塞琪雅点了点头。

    她把酒精度高一点的递给塞琪雅：“果酒，这个是甜的。”

    她也许能走向答案，又也许会走向死亡。

    “嗯，要换吗？”塞琪雅说。

    无论是在巷子里要求郁潜放弃她，还是替她挡刀。

    肉体很疲惫，精神却亢奋。

    一瓶啤酒，一瓶酒精度很高的果酒。

    塞琪雅这才收回了手：“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