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内，顾妄琛正在回复段瑾年的消息。

    顾妄琛：还不睡？

    段瑾年：啊，刚才开了一个国际会议，刚刚结束。你回了没？没什么事儿吧？

    顾妄琛：没事儿，早点休息。我在送楚绵回家。

    段瑾年：啧，老顾。我看你再努努力，人家绵绵真要跟你复婚了

    段瑾年：这次若是真的追到人家了，可千万好好对人家。说真的，女人心真的软。

    顾妄琛看着段瑾年发来的短信，眼底渐渐泛起波澜。

    ——说真的，女人心真的软。

    顾妄琛不得不偏过头，目光落到了楚绵的身上。

    楚绵还在睡着，她双手抱着胳膊，整个人看起来很没有安全感似的。

    顾妄琛回复了段瑾年的短信：知道。

    段瑾年：好了，晚安。

    顾妄琛没再回复消息。

    直到车子到了楚家门口。

    顾妄琛只是看着楚绵，迟迟都没有叫她。

    让她多睡会儿，亦或者，让她在自己身边多睡会儿。

    难得楚绵这么放心地睡在自己的身边，即便只是在车上。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三点半左右，楚绵打了个喷嚏，忽然醒了。

    楚家门口的路灯透亮，楚家的门厅还为楚绵留着灯。

    顾妄琛看到她打喷嚏，立刻将毛毯往她身上拉了拉。

    楚绵抬眸，车内灯光昏暗，她看到了顾妄琛那张极品优越的脸。

    楚绵缓缓闭上眼睛，随后又睁开。

    她摸了一下手边的包，将手机拿了出来，竟然已经凌晨三点半了。

    “什么时候到的？”她问。

    顾妄琛说：“两点左右吧。”

    “怎么不叫我？”楚绵吸了吸鼻子，睡得有点冷。

    “没舍得。”他这样回答。

    楚绵皱皱眉，没说什么。她将毛毯拿下去，身上还有一层顾妄琛的西装外套。

    她把衣服还给顾妄琛，指了指顾妄琛的胳膊，“记得别碰水。”

    顾妄琛点头，温柔应着，“好。”

    “到家了，我回家了。”她正要去推开车门。

    顾妄琛攥住楚绵的手腕。

    楚绵抬眼看他，“怎么了？”

    “做梦了？”他问。

    楚绵想了一下，摇摇头，“没。”

    好像也做了，但记不住是什么内容了。

    顾妄琛笑笑，眼底神色温柔，他说：“绵绵，你叫了很多次我的名字。”

    楚绵僵住。

    她睡着的时候叫了顾妄琛的名字？

    “……是吗？”楚绵尴尬住。

    平时口口声声他们没可能了，睡着了还喊人家名字。

    楚绵讪笑，仓皇地抓起包，头也不回地就下车了。

    顾妄琛叫她，“诶！”

    他还想和楚绵说什么，楚绵已经进了院子，步伐格外的快。她还因为脚下高跟鞋太碍事儿，脱了鞋子就往院子里跑。

    “……这家伙这么喜欢脱了鞋子。这么冷的天。”顾妄琛拧眉，眼神复杂。

    楚绵也是跑回了家才发现，好冷好冷！

    她回房间的第一件事儿就是泡脚。

    顾妄琛看到她房间亮起了灯，无奈笑笑，叫意森开车走吧。

    “楚小姐还是挺可爱的。”意森说。

    顾妄琛勾起嘴角，是啊，以前都没发现。

    跟个小孩儿似的。

    ……

    夜。

    风声呼啸。

    蟠龙山，赛车在绵延的弯路上驰骋着。有人摇旗呐喊，有人提心吊胆。

    一台黑色不起眼的法拉利停在了停车场上。

    楚绵拿起了旁边的帽子，戴了一个黑色的墨镜。墨镜遮住了半边脸，身上的黑色棉服将她完美的身材包裹起来。

    她这个装扮，应该不会有人能认出她来。

    楚绵刚下了车，便看到不远处招手的默亦吼道：“老大！”

    楚绵：“……”默亦除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