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少给点吧。”麦子善看着杨笛说道。

    “这样吧，我明白你的处境，人到中年了，就是需要点安定感，我理解，我现在就找公司老板申请，规矩是死的，人都是活的。”杨笛的话说的很痛快。

    “理解万岁。”麦子善松了口气。

    其实，就他现在的工作而言，每月的工资有两万五，而且工龄已经有七八年了。

    听觉华夏要是想开除他，按照n+1就是近二十三万块，这是不小的数目。

    没有彻底成为月入百万的歌手之前，麦子善不愿意放弃这个钱。

    尽管系统给的歌都好听的不要不要的。

    但麦子善自认为他创作的梦醒时分也是好听的不要不要的，结果投入市场后死的不能再死。

    市场这东西，玄学，解释不清的。

    能不能火，是一种命。

    陈坤蹲在广场多少年了，几首歌加一起卖了不到两千块。

    小脏辫随便搞搞说唱，吃香的喝辣的。

    欠了一屁股债的曾可思，现在能请几十个保安。

    同样的人，同样的经历，数都数不清。

    杨笛坐在麦子善的对面，拨通了电话。

    嘟嘟嘟的声音传来。

    “喂，老刘，跟你说个事。”

    服务员端了两盘牛角面包。

    “我不是在泉城这里吗？拍曾可思成名前的故事，我跟你说哈，我发现个非常了不起的潜力派。”

    杨笛边说着话还朝着麦子善眨眨眼。

    “伱别不信，潜力大了去了，你信我的眼光不？”

    电话那边传来一个‘信’字。

    “但有点小问题，他吧，年龄跟我差不多，不像我们公司签的那些小年轻，中年人都是普遍风险意识排在第一的，所以，他希望我们公司能每月给他发工资，而且他身上还有房贷。”

    杨笛说的十分详细。

    “喂？老刘，你在听吗？”

    半晌，电话那边的人说话了。

    “我们培养新人本来就是投资，本身就是在掏钱了，怎么还要工资呢？”

    麦子善的心，凉了一小节。

    但杨笛朝他伸手，意思似乎是让他安心。

    “我告诉你，你是没听他写的歌，绝对值！”杨笛极力说服。

    电话那边沉默了一下。

    “这样吧，公司股东会本身就在研究一个新制度，也就是歌曲榜排名的激励制度，他要是能在逗音年度音乐榜上排个名次，那就按你说的办。”

    “你这不是开玩笑吗？先不说他是一个毫无曝光的新人，这都年底了，都十二月初了！神仙来了也没办法一个月时间冲上前十榜啊！”杨笛有点生气，他感觉这莫不是在消遣洒家？

    “当然不是年度音乐榜啊！刘天王发新歌一个月也没办法冲上去啊，我说的是一个小分榜，最近新出的，两个，年度新人榜单，和年度潜力榜单。”

    “这样啊。”杨笛恍然大悟，他连忙打开手机，找到了这两个新榜单。

    麦子善在一旁也打开了手机，找到了这两个新出的榜单，在平台界面的犄角旮旯。

    “我和他商量下，等会给你回话。”杨笛说完，挂断了电话。

    他看向麦子善，“你觉得咋样？”

    麦子善想了想，这的确是个不错的折中方案。

    给了他一定的缓冲期限，没必要现在就辞职，不会导致自己手里的现金流断裂。

    同时也可以验证他的歌在市场上到底能走多远。

    “我觉得好。”麦子善回答。

    “那就这样！”杨笛猛地一拍大腿，显得十分开心。

    “我觉得希望很大，那个榜单我看了，初步观察，全是一些小经纪公司捧自己的不成器傻儿子，凭你的歌，我觉得一定能成。”杨笛说道。

    “多谢认可。”麦子善礼貌地回应了一句。

    但他的目光紧紧盯着手机上的年度音乐总榜。

    看着上面的各个歌手和作品，前几名都是家喻户晓的明星，比如邓姿，张学亮。

    再往后就有实力出众的新生代歌手。

    承恒的《我会等》，艾辰《错位时空》。

    等等等等。

    而曾可思与她的高山之上，正在和另一个叫做路长的歌手竞争，可能第十位上一秒还是曾可思，再刷新一下界面，就成了路长。

    若是上这个榜单，该有多好。

    有这个希望吗？麦子善不禁想入非非。

    “关于你的歌，你的风格，我觉得我们可以探讨一下。”杨笛喝完了他的咖啡，说道。

    “你的歌，这个风格我感觉前所未有，这两首让人觉得迥然不同，但又有相似之处，可能，我对音乐流派了解的不够，这到底是个什么类型？”杨笛好奇地问道。

    “摇滚。”麦子善回答了两个字。

    “？？摇滚？是你自己发明的吗？我没听说过啊。”

    “不是我发明的。”麦子善解释道，“曾经在uk有个乐队，叫做披头士，又或者甲壳虫，只不过他们成立了一年就解散了，但他们所代表的，就是摇滚乐。”

    “这么小众？”杨笛有些惊奇，小众音乐流派既是好消息，又是坏消息。

    “我总感觉，若是披头士当初没有解散，摇滚乐会与众不同，今天的乐坛，也会与众不同。”

    这是麦子善的真实感觉，自从他的系统到账后，他详细查阅了披头士的作品和资料。

    总感觉，一种有可能辉煌至极的音乐流派被蝴蝶效应毁掉了。

    杨笛若有所思的点点头，“我回去会查阅一下披头士的资料。”

    二人相对无言，脑海里都在回忆起花火和生活不止眼前的苟且。

    就在这时，一阵哒哒哒的高跟鞋声音传进咖啡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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