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有一名孩童，进入了高度保密的军用秘密研究所。

    四五年后，军方秘密研究基地暴露，被摧毁，所有设施与研究人员迁移。同一时间，出于某种目的，军警取走了长成为少年的孩童档案，独立销毁。

    半年后，销声匿迹的少年出现在港口黑手党，由黑手党女性干部尾崎红叶担保、牵引加入港口黑手党。

    又过几月，刑事警察搜查一名无关目击人员身份，少年重新进入了军警视线。

    少年加入港口黑手党一年又余，恢复官方保密身份。

    “具体是什么联系上的……啊，硬要说的话，发现作为一个没有过去的人，又掺和了那种碎尸现场，目击笔录后就失去后续跟进了……那个时候吧。”

    白川泉走进手信店，喃喃回忆。

    “多多少少有察觉到，派出卧底的组织或者机构，有着政府方面的背景。”

    “等心血来潮查到当初拜托警卫队长转移阵地的实验室，明面上是属于军警管控的地盘，就差不多得出结论了。”

    等之后接到陌生来电，对方自我介绍是军警方面的接头人……

    没有港口黑手党之前的所有记忆的白川泉很坦然地应下了，接受了新揭露的身份。

    承担起卧底的义务前，适当利用原本组织的便利，反而是白川泉最为得心应手的部分。

    “喂，中原大人？”

    第二天的傍晚，接到中原中也的电话，白川泉稍微感慨了一会儿除了自己以外他人的干活效率，一派陌生地听着中原中也在电话那边踌躇开口。

    “泉，太宰那个混蛋说你之前在N那里待过？”

    “我……”白川泉还没开口，就被中原中也打断了。

    “我不是在计较其他事情，”中原中也非常敏锐地开口，“你只要告诉我，你对N先前……关于我的、荒吐霸、本体或者克隆体——怎么说都好，你如果知道的话——你了解多少？”

    “我如果说，”中原中也听到对面语气相当平和地说，“基本全部呢？”

    “那——”

    “等等，”白川泉语气平淡，“中原大人在询问我之前，为什么不先问问你身边的人呢？”

    “……最了解自己的人，只会是自己。”

    “……你开什么玩笑？”

    中原中也忍不住气急，刚想追问，只听见对面传来一句“我没有开玩笑”，手机传来了忙音。

    中原中也举着手机，烦躁地啧了一声，在重新打一次电话追问回答和考虑对方的提议中犹豫了一秒后，光脚踩在地面披着中原中也西装外套的橘发少年对着精致衬衫马甲内搭的港口黑手党年轻干部露出一个微笑。

    “你……”中原中也拍了拍脑袋，头一次开始恨自己没有像搭档太宰治那种头脑派的灵活思维。

    “你、”小小的、不熟练的声音从中原中也眼前不远处响起，“……没、没关系的。”

    橘发少年话语断续地安慰着面前和自己相同容貌的年轻人，微微皱着眉，似乎在探索什么新学问尝试着开口：“我……不需要。”

    钴蓝色的眼瞳澄澈地、没有任何心思地注视着中原中也，少年好似为难地伸出手指向地面的液体，又有些手忙脚乱地伸手拉住中原中也披在他肩上的西装外套。

    中原中也眼瞳微睁：“你、你能自己开口……”

    橘发少年点点头，抿起唇，但是目光一直没有离开过中原中也。

    中原中也僵在原地，仿佛一下子忘了自己该做的事情……

    “我……好像有点理解当初的魏尔伦了。”轻飘飘的喃喃话语从港口黑手党年轻干部口中溢出。

    换位思考，如果当时出现在保罗·魏尔伦面前的是眼前少年，中原中也毫不怀疑自己也不会愿意他被某个人、某个组织、某个政府甚至国家掌控，只想带他离开，让他过上自由幸福而有尊严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