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暗频率 第9章 轮盘赌
2027年新年,洛堡
阿方索进入赌场大厅后,径直走向高额下注区。
他扫视了一下开着的四张赌台,找了一张赌客不多也不少的台子,坐在了人少的一侧。
他换了两千欧元的筹码,侧头瞄了一眼这张台子的限额牌, 1至 500欧元。
洛堡赌场自带着老欧洲正统贵族的气质,无论是豪华装修中凸显的典雅,还是坚持 10欧元入场费的规矩,都似乎在无声地昭示着,与老欧洲眼里暴发户似的沙漠城和牌坊城的区别。
这种区别也体现在赌具甚至是对赌客习惯的培养上。
最经典的赌博不是掷骰子,更不是玩扑克,而是像左轮手枪赌命一样的轮盘赌。
洛堡与其他地区赌场的最大区别就是,轮盘赌的游戏台占比极高。
轮盘赌本身也与吃相难看的暴发户赌场不同,其他地区很多赌场的轮盘赌除了 1到 36外加一个庄家通吃的绿色的“ 0”之外,又无良地“发明”了“ 00”。
把原来的 37个数码增加到 38个,大大降低了赌客的赢率。
而洛堡赌场则始终保持只有一个“ 0”,受到赌客的欢迎。
阿方索坐的赌台就是轮盘赌,最小下注 1欧元,指的是下在 1赔 35的具体数码上,若是下注在红黑、大小等边注上,则最少要 5欧元。
阿方索看似饶有兴趣地每次下注 5欧元在红区,有赢有输,时间也在不知不觉中过去。
棕色长发的红衣女子踩着高跟鞋,款款地朝着阿方索旁边的一张赌台走过去。
红衣女子背对着阿方索的视线观赏着那张赌台的战况。可能是那张台子人太多了,没有空位。
女子转过身来,走到阿方索身旁的座位,问道:
“先生,我可以坐在这儿么?”
阿方索像正常的男人见到美女表现出的样子,殷勤地请她坐下。
作为职业特工,阿方索知道,在公共场所,表现得越张扬,甚至大呼小叫的人越不被潜在的对手怀疑。
阿方索想着,开始了表演。毕竟,他作为大公司的 ceo到洛堡不在赌场尽兴,那不是让人觉得很奇怪吗?
阿方索把注码提高到 10欧元,但依然只在红黑的边注下注。
女子每次在两三个数字格下注一两个欧元,无一得中。女子沮丧地问阿方索:
“先生,您怎么不下数字呀? 1赔 35呢!”
阿方索神秘地笑笑说:“我在等时机!”
对面赌台一位矮胖的赌客捧着一大把筹码,转身坐到了阿方索这张台子对面的座位上,用浓重的雄国口音的英语嘟囔着:
“看看这张台子的运气怎么样?”雄国赌客一边说,一边在多个数字上下注 100到 300欧元不等的筹码。
“ 10,黑色赢!”女轮盘手大声报出输赢,把木制小印章压在雄国人 200欧元的筹码上。
中了!女子大声尖叫,喊道:“ 7000欧元!赢了 7000!”。
雄国人欣喜若狂,将赢来的和原有的筹码分成了十七八份,每份 500欧元,分别压在看似挑选,实则撞大运的数字上。
头顶上的多个摄像头不易察觉地转到阿方索的赌桌,一个年龄稍大的轮盘手走过来换下他的同事。
他拿起小白球,扫了一眼赌桌和筹码分布,职业地说道:“请下注”,随即,将白球沿轮盘的凹槽奋力滑出,白球急速地逆时针旋转起来。
阿方索的身子像弹起来一样,将所有筹码熟练地分为四份,在 15、 26、 32上分别下了 500欧元,将剩下的 455欧元推到了 3上面。
“请停止下注!”声音过后,小球开始减速,越来越慢,掉到数字盘里,跳了两下,停在一个数字格中。
“ 26,黑色赢!”,轮盘手将包括雄国人在内的所有未中筹码扫进桌洞下的筹码池,熟练地将 18000欧元筹码推给阿方索。
红衣美女已经看呆了,大叫,蹦起来大叫,她伸出双手拥抱着看起来同样很激动的阿方索。
红衣女拍打着阿方索的后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