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里是哪了？”

    在拉麦想来，泽尔不回答的可能性非常高，毕竟是敌人，而且对方浑身上下透露着一样卑鄙小人的气场。

    “刚才就说过了吧，这里是神灵的世界，是我的世界。”

    泽尔出乎意料的作出了回答，不过回答的内容就像没说一样。

    “只要我想，无论什么样的事情都能做到。”

    泽尔抬起手打了个响指，周围的数目和泥土开始融化，变成白色的雾气将所有人包围起来。

    这不明变化让拉麦警戒起来，泽尔对此嗤之以鼻。

    “不做无谓的动作也可以，凡人。说到底，只要我想杀死你们，就连你们唯一能够依靠的黑龙也救不了你们。“

    也许一泽尔的立场来说这样的态度是理所当然的吧，毕竟都自称是神灵了，可是拉麦从生理上感到了厌恶。

    既然自称是神灵，那么就应该有个神灵的样子吧？不说像圣经那样一副神棍样，至少也要展现出不同于凡人的气度和魄力吧，而泽尔的样子比起神灵更像是小人得志的街头混混。

    泽尔看到拉麦没有听从自己的劝解依旧一副警戒着的样子，他不屑地哼了一声。

    “愚蠢的凡人。”

    这么说着的泽尔不知道的是‘愚蠢的凡人’拉麦同样对他不屑一顾。

    雾气一点一点聚在一起，变得越来越浓，泽尔对着雾气轻轻挥了挥手，就像将原本糊在车窗上的水雾擦去一样，露出了和周围不同的景色。

    那是被火把和魔法阵所照亮的墓穴，墓穴中普拉芙妲紧张地和尼古拉对峙着。

    不知道是什么原理，泽尔让露希娅和拉麦像是透过监视器一样看到了墓穴中的景象。

    “你做了什么？“

    身边的两人突然失去踪迹让普拉芙妲很慌张，但是为了不露出破绽她只能努力镇定下来。

    “只是让无关者去该去的地方等待着而已，放心吧，就算没有她们你也不会有危险，因为我还要从你口中取得最重要的那部分情报。“

    普拉芙妲笑了，不知道是不习惯还是强颜欢笑，普拉芙妲脸上的笑容非常僵硬而且奇怪。

    “真是可笑，你一直以大炼金术师自称，到头来却还是承认自己无能为力吗？“

    这浅显的挑衅并没让尼古拉上钩，或者说他上不上钩都同样，在露希娅和拉麦被隔开来之后，仅仅一个普拉芙妲已经对他产生不了任何阻碍了。

    “是啊，及时自信如我也不得不承认，这个世上确实有‘人上有人’的情况。“

    尼古拉的机械臂扎抓住了身后的棺木，将其抬到了自己自己面前，透过那玻璃容器一样的棺木，勉强能够看到里面的人影。

    “无论我用什么样地方法也无法将这幅棺木打开。“

    着迷地看着棺木不对，是看着棺木中的人，尼古拉的语气就像是在情人耳边低语一样温柔，不过那古怪的声音只让人觉得恶心，而且尼古拉的感情也并非面向棺木中的人，而是通过棺木中的人看着其他的什么。

    “早在当初我们第一次相遇的时候，你就在守护着这个东西了吧？那是多少年之前的事情了呢？从那个时候起，这幅棺木中的人就一直活着。“

    “不，不仅如此，早在我们相遇之前，早在你变成一堆破烂之前，她就一直活着的吧？用这幅从未衰老的姿态，一直活着，也会一直活下去。“

    换句话说就是不死。

    这便是尼古拉一直追求着的东西，即使让自己的身体变成这副不人不鬼的样子，即使耗费了数不尽的精力和时间，尼古拉也依旧决不放弃，追逐至今的东西。

    然而这东西此刻就在尼古拉的面前，他却无法触及。

    普拉芙妲知道尼古拉在想什么，从相遇之时就一直知道，然而即使知道她却什么也没做没换句话说，正是她什么也没做才没能阻止尼古拉。

    “那不是永生。“

    明明知道无法劝阻，也许这只是为时过晚的亡羊补牢也说不定，不过普拉芙妲依旧打算做最后的劝说。

    看来自己也真是不够果断啊，之前明明说什么‘开战吧’，可现在心底的某一处依然还抱有期待。

    “那只不过是连死亡都变成奢侈的诅咒，真正意义上的‘不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