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说你哪都敏感 50
和璇璇去那家日本料理的路上,我竟然高兴地忘乎所。
这一点连我自己也没有想到。
我觉得青春突然被什么东西碰了一下,“劈哩啪啦”地一瓣一瓣完全绽
开。
我甚至觉得不是去一家餐馆,而是走向一个前途非常光明地方。
璇璇和我一样,也不是善于伪装的人,因为她脸上的快乐更明显。
我不习惯吃日本料理,对一个北方大汉来说它的饭菜太暄,吃不饱。可
这地方是璇璇选的,只好准备饿着。
一进包间,那位一直跟在我们身后的小姐就“呜哩哇啦”来了一通日语。
我问璇璇懂不懂日语,璇璇摇头。
我知道绝大部分艺术院校毕业的学生,文化课都不太好,外语就更不用
提了。
我对璇璇说你不如我,我会一点儿。
我对那位身穿地道日本和服的女孩撇着嘴说:“你的日本话的大大的药
稀,我的日本话的埋汰埋汰,你的中国话的说说?”
女孩不理茬,“呜哩哇啦”的更快。
我又说了几句杂交的话,女孩好象故意臊我,就是不说汉语。
我看她怎么也不象日本人,就心生一计,对璇璇感慨地说:“你看人家
日本女孩长得多漂亮,皮肤多白,简直没毛病,就连鼻子上蹭得那点黑都恰
到好处。”
女孩听完,左手下意识地擦了擦鼻子。
我看她露了馅,就笑着说:“小姐,别跟我装了,这季节大蒜在地里种
了也不长。”
女孩被我臊得脸通红,低声用中国话说:“两位要点什么?”
我说:“就要你说中国话,顺便来两杯茶。”
说完,我一屁股砸到地板上。
我和璇璇谁都没有点菜。
因为高兴的有点没有心思吃东西。
隔着两杯茶水,我微笑着把手伸给璇璇说:“小潘同志,衷心感谢你对
我党的信任,鉴于你长期以来对我党的追求和努力,我宣布从即刻起,正式
成为我还没有想出名称的这个党的党员。”
璇璇兴奋地看着我的眼睛,把伸出来的手藏在我的手心里,轻轻地说:
“谢谢。”
我一本正经地说:“好,宣誓吧!”
璇璇“啊”了一声,一下子把手抽回说:“这还宣誓啊?”
我说:“当然,这是程序。”
璇璇有些忍俊不禁,想了想说:“我志愿加入西门这个还没有想出名称
的党,我愿意为它奋斗终身,永不叛党。”
我说:“你们家有祖传下来的玉佩、金簪吗?”
璇璇说:“没有,干吗?”
我说:“送给我呀,做定情信物。”
璇璇说:“你家有祖传的东西送给我吗?”
我说:“有哇!”
璇璇说:“在哪儿?”
我拍拍胸脯:“就是我。”
璇璇说:“那我也是我们家祖传的。”
我说:“我把这条命给你。”
璇璇说:“我也把我的命给你。”
我用手一拍桌子:“好,成交!”
璇璇没有笑,脸上突然凝重起来,看着我笑容满面的样子,慢慢地说:
“我们不是开玩笑吧?”
我敛住笑容,真诚地说:“从现在起,我把一生的幸福交给你保管。”
璇璇的眼睛有些湿润,声音颤颤地说:“我心里觉得好悲壮,你呢?”
我说:“准备献身的时候都这样。”
我们走在街上,心里幸福地有些膨胀。
我轻轻拉着她的两个手指头。
她一跳一跳地交叉着脚步跟在我的身后。
璇璇眼里闪着光芒对我说:“西门,我好想今夜把每一个大街小巷都走
遍,你愿意陪着我吗?”
我斩钉截铁地说:“不。”
“为什么?”
“因为我找到一个更能表达激情的方式。”
“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