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野上几十匹战马飞奔，为首一名将官身手敏捷不住的抽打战马，马蹄蹬踏，潮湿的路面上见不到尘土飞扬。欧阳剑接到总部电报，由赣州快马加鞭赶往瑞金。天空笼罩大片的白云，酷暑在大地肆掠，不知什么时候一场风雨就会光临。气温很高，欧阳剑顾不得擦拭脸上的汗水，古铜色的脸颊彰显长时间户外生活的印记。

    两个月来，欧阳剑的足迹一直徘徊在南昌和赣州之间。根据中委总体布局，决定在赣州筹建一座火力发电厂，并充分利用萍乡煤矿的便利，发挥赣州地理位置的优势。与此同时赣州要上马一座坦克工厂，力争两年后八路军的主战坦克问世。此外中委还决定，在南昌筹建飞机制造工厂，计划3年后能生产中国自己的战机。

    坦克工厂和飞机制造厂属于保密工厂，而这两块保密项目离不开欧阳剑的筹划，因此他临时被抽出来，参与发电厂、坦克工厂、飞机制造厂的筹建工作。中委要求明年底赣州发电厂要具备发电能力，坦克工厂、飞机制造场年底厂房要竣工，明年底第1辆坦克要问世。此外，要求42年中旬，力争飞机发动机突破瓶颈并生产第一架战斗机。

    欧阳剑的任务是，拿出一个完整规划，并且严格按照规划实施。战马在中委大院门前停下，欧阳剑跳下战马，把缰绳递给警卫员便匆忙进入。走进主席的办公室，见润之表情凝重便开门见山问道：“主席，是不是战局进展不利！”润之点点头道：“这是总部提供的前线情况，你先看一看！”欧阳剑接过材料仔细看了几眼，然后抬起头来。

    “你怎么看？”润之发出询问。杭州攻坚作战如此不利，战事旷日持久打成焦着状态，欧阳剑猜出主席是想结束杭州战役。“主席，根据前线进攻情况分析，战前我们对日军的战略部署可能出现误判，日军是要死守杭州。根据前线作战情况分析：日军防守如此完善，迹象显示日军在杭州秘密增兵，这一点可以证实。看来我们现在还不具备攻克一座大型城市的能力，我建议结束杭州战役。”

    润之叹了一口气道：“发动杭州战役的确有些草率，尤其是南线大捷，中原各根据地频繁传来喜报，让我们有些昏头。杭州战役打了20多天，充分暴露了我们的弱点。事实证明，我们现在根本不具备攻克一座大城市的能力，尤其是从一个方向攻击，进攻手段单一，我们依然处于弱势。不过从全局来看，我们基本上达成了战略目的。”

    润之接道：“虽然我们没有拿下杭州，但是浙南连成一片，对于我们来说收获颇大，此外我们陈兵江浙，可以进一步拖住日军在淞沪地区的兵力，对全国各抗日战场也是有力的支持。现在反过来看停止攻打杭州，也许利大于弊。”欧阳剑对于主席的分析没有异议，目前状态下日军若想固守杭州，的确不好打！

    当天，总部下令结束杭州战役。命令第3兵团第5军驻守安徽黄山一线，命令第2兵团第3军肖峰部驻守浙江以西的天目山、桐庐一线。第4军宋任穷部驻守诸暨、余姚、宁波一线，并对杭州日军保持强大军事压力。至此，历时两个月南北两线大规模军事行动告一段落。当天晚上，欧阳剑请彭德怀喝酒，借以排解其郁闷的心情。

    几杯酒下肚，欧阳剑宽慰道：“彭兄，古人云胜败乃兵家常识，没有必要耿耿于怀。战前我们过于乐观了，认为日军会缩回到嘉兴一线，现在来看是我们的判断出现问题。不过从全局来看，我们超额完成了战略任务，尤其是南线干尽利索吃掉日军106师团，充分体现了总部的指挥艺术，并让前线指挥官得以充分施展军事才华，创造了条件。”

    “欧阳兄，我郁闷的是应该早日停止杭州战役。连续20多天攻坚作战，第2兵团两个军付出了7千多人的伤亡代价，我是有责任的。”彭德怀接道：“第一次攻坚作战失利，对于第2兵团官兵而言，其信心遭受了打击，这对以后的作战非常不利。”“我仔细看了前线战报，作战不力的弊端依然是制空权，日军依仗强大的空中优势，高效率的限制了我们的进攻。”

    “尤其是我们避免日军的空中打击，不得不夜间发动进攻，这就限制了我们的攻击效率。夜间作战地形不熟，敌人的防守情况不能迅速掌握。反观日军准备充分，他们利用纵深防御工事，可以如鱼得水。坦率说这次若不是飞虎队帮忙，我们的攻击也许更难。现在更有力的说明，战场制空权是多么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