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来，让我看看你。”神秘老者双目闪动，朝杜凡抬手一招。

    突然，一股寒风袭来，带着莫名的力量，让杜凡身体一颤，瞬间丧失了一切运动的能力，便连体内的丹海气都随之凝固了，感觉就像是中了自己的封穴印。

    杜凡怒目圆睁，心念各种法决，试图调集体内丹海气，催大神通，却都失败了，这个神秘老者，根本就不是现在的他所能抗衡的，两者间的差距太大了，犹若鸿沟，无法翻越。

    “轰！”就在这时，一声惊雷炸响，天空中陡然浮现出一张巨大脸孔，遮天蔽日，巨大无边。

    “老子的徒弟你也敢碰，活得不耐烦了么？还是说，你们北冥家族太过古老，不想再继续传承香火了？”巨大脸孔开口，出言喝问，声音隆隆，震彻天地，霸道至极。

    “无法无天，你是无法无天！不可能，这不可能，十万年前你就已经死了，不可能是你！不可能是你！……”神秘老者猛然瞪大了眼睛，颤声尖叫，连连后退，脸色已是灰白如土。

    这个时候的他，犹若惊弓之鸟，六神无主，慌乱不堪，先前高深莫测的形象轰然崩塌，他被吓破了胆，充满恐惧，这种恐惧早已深入骨髓，此刻又从骨髓里迸出来，来回折磨他。

    神秘老者之外的其他北冥族人，大多都没听说过“无法无天”四个字，可是这位“五祖”，通过近两天的接触，众人已经知道了他的身份，此乃北冥家族的一位始祖，生于上古，存活至今，当真是一个活化石级别的人物，恐怖到难以想象。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人物，面对天空那张巨脸，都表现得如此不堪，好像见了鬼一样，其他人见此，震惊之余，很快便陷入到了恐惧中。

    “无法无天……”杜凡倒吸一口凉气，带着震惊和难以置信，望向高空中那张巨大脸庞。

    没有了神秘老者力量的束缚，杜凡本已恢复了行动能力，可是他却呆愣在原地，依旧一动不动。

    “臭小子，还愣着做什么，现在不跑，更待何时？！”万眼饕餮喊道。

    “啊？”杜凡又是一愣，一副反应迟钝的样子。

    “天上那张人脸是假的，是幻术，无法无天早就死了，这是他给你留下来的一个后手，专门用来吓唬人的，本身不具备任何杀伤力，懂？”万眼饕餮解释。

    闻听此言，杜凡脸色骤然一变，二话不说，转身就跑。

    既然是幻术，是假的，那么早晚都会被识破，神秘老者不是吃素的，相信要不了多久便能回过味来，时间上面肯定不足以让他逃出极北之地，所以他必须再冒险一次，或者说再赌一次。

    有人现杜凡逃离，并尝试提醒神秘老者，可是北冥家族这位“第五始祖”就像丢了魂一样，望着天空巨脸一边颤抖，一边自语，看上去精神不太正常，有些疯癫。

    真的很难想象，当年无法无天到底做了什么，把他这个上古活化石吓成现在这个样子。

    ……

    杜凡驾驭遁光，风驰电掣向北而行，一路横推，直到快接近北极点的时候，一位化神前期老祖拦住了他的去路，正是当初喝退白衣青年的那个人。

    “此乃本族禁地，还不赶快停下，咦……汝是何人？”化神老祖大声喝道，可是当他感受到对方身上那股浩瀚气息的时候，又不禁微微一怔，面露吃惊之色。

    “你大爷！”说话的不是杜凡，而是万眼饕餮这个逗逼。

    杜凡掐动法决，酝酿咒语，临近化神老祖的时候，云雾伞立刻呈现，转眼将他瞬移到了对方的身后，随即一刻也不曾停留的继续朝北极点方向飞去。

    “大胆！”化神老祖怒冲冠，当即化作一道遁光，追了上去。

    ……

    北极山，北冥家族第一险地，内含乾坤，别有洞天，那个四面八方皆是南的北极点，就位于此山之心。

    北极山之所以被称之为北冥家族第一险地，并不在于这座山有多凶险，而是没有人知道它有多凶险，古往今来，只有一个人踏入过此山的山腹之中，那个人就是无法无天，除此之外，再无其他。

    北极山亘古长存，自然不是无法无天炼制的，任何一个人，甚至任何一个传承，都不清楚这座山是在什么年代形成的，总之，有文字记载的时候，它就已经矗立在那里了，仿佛天地初开之时，与蓝星界共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