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晓只能满脸泪痕，无助痛哭。

    眼睁睁看着云怜绝美的脸，失去生机，看着梦境中的自己为非作歹，毫不顾忌作践救了她几次的恩人。

    她看着自己那样伤害云怜还不够，甚至拍出很多屈辱照片，发给璃月。

    借此绑架璃月，又那么害死璃月，最后云怜和璃月都因为她而死。

    可他们就像来时一样，毫无存在感，就连死后也没有人记起。

    在云怜和璃月死亡的那一天，全校师生以及整座城市的人，都在因为有顶流明星来开演唱会，沉浸在喜悦中。

    在热闹的喧嚣声里，他们二人死得悄无声息。

    慕容晓根本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

    只能木然流泪，痛心地看着两条生命消失在眼前，可自己却无能为力。

    慕容晓终于摆脱梦境，睁眼却就大口呼吸。

    抬手一摸，连头发都哭湿了。

    “只是梦吗？可怎么会那么真实？”

    “对了！云怜，只要我去看看云怜不就不知道了吗？都是假的，我永远不可能那样对她。”

    慕容晓跑着跑着脱力摔倒在地。

    看着膝盖流出的血无动于衷，此时脸上表情又哭又笑。

    她几乎疯魔一般怒砸地面。

    疼痛反而让她更加清醒。

    “都是我……哈哈哈……我竟是忘了，我本来就不是好人。”

    梦境……

    才是最真实的。

    我本来就是最低劣的存在，会那么对待云怜完全不难想象。

    毕竟在被她救之前……自己是真的想杀了她。

    *

    毕业典礼。

    璃月拍完最后一张大合照，大学生活也正式宣布结束。

    云怜递给他一束花。

    “毕业快乐，璃月。”

    璃月在很多人羡慕的眼光中接下那捧泛着香气的花。

    “不是说今天很忙吗？那么多学生都在找你拍毕业照，怎么还有空来陪我？”

    “那不一样，虽然我是大家的云老师，可我只是你一个人的姐姐。”

    “老师这层身份属于很多人，可璃月姐姐是独一份的。”

    “那我们也拍一张合照吧，云怜，长这么大，我们还没有一张独属于我们之间的合照，让我们一起为我的青春画上句号。”

    “好啊。”

    璃月随机抓到一个学生：“同学，请你帮我们拍张合照可以吗？”

    “好，好的，两位靠近一点，对对对，往柳树边上再靠一点，好，完美！”

    画面定格。

    那名女同学红着脸把手机交给璃月。

    努力抑制心底尖叫声，却在转身后用力跺脚。

    啊啊啊！！！

    救命，璃月和云老师光是简单合照，都能让她脑补出一段不适合的恋情。

    大大咧咧年上姐姐，与心机貌美年下弟弟完全能磕死她。

    完蛋。

    她刚才不小心抓拍到一帧磕CP的氛围神图忘记删除，璃月不会误会吧？

    女同学忐忑回头。

    见璃月似乎没发现，心底松一口气。

    “怎么看这么久？”

    璃月手指快速把那张照片设为隐藏，朝云怜扬起一抹笑。

    “因为很好看。”

    云怜过去，照片中，她和璃月一起站在围栏前，轻扬的柳树在他们身后。

    整个画面生机盎然，透露着独属于青年人的朝气蓬勃。

    “确实很好看。”

    *